而且,他也不可能对无辜女子如此。 慕晏不近女色,不愿有子嗣,乃是出身所致。慕晏母亲出身高贵,为公主之女,受封郡主之位。汉朝的皇室女贵族女,权力地位都很高,有些人生活非常淫靡。慕晏之母便是其一。 慕晏父亲身体羸弱,性子更是软弱,被慕晏之母看轻。慕晏之母与其公公、叔伯等多人有染,还在家中豢养面首。慕晏的确乃是慕家之子,其相貌与其父有五六分相似。但他生父乃是名义上的祖父。不过他出身被掩盖了罢了。 这事看上去荒唐,但在东汉皇族和世族中,并不少见。贵族女豢养面首,乃是风尚。皇族女子尤其荒唐,乱伦之事,实属常见。 慕晏出生秘密,外人不知,但其父母和祖父心知肚明。因此慕晏虽有嫡子之实,实则童年并不美好,一直以体弱多病为由,养在别院,从无长辈关心,受尽下人欺辱。 后其母因多次服用避子汤打胎,身体坏了,并无其他子嗣,才将其接回,想培养他争夺慕家内部地位。 慕晏祖父知他为亲子,又爱其母容颜,也属意他为继承人。 慕晏就在这种荒唐的境遇下,坐稳了慕家继承人的位置。 在他回到慕家之后,所见所感比在别院更让他难以接受。父亲去世之后,其母和祖父之事,几乎不避家人。其母与面首玩乐,甚至直接当着年幼的他的面。 这给慕晏造成了强烈的心理阴影,让慕晏少年时性格十分阴暗孤僻。直到他被皇帝带出慕家之后,在皇帝教导下,性子才在表面上趋于正常。 因此皇帝对他而言,亦师亦父,其感情远甚于慕家。 也是因为这一段童年往事,慕晏对男女之事极其厌恶,对自己身体流淌的血液更是恶心至极,绝不希望自己有血脉延续下去。 他不愿伤害无辜女子,便故意自污,言曾经伤重,于子嗣有碍,因此一生绝不娶妻。 慕家知晓他之事的人,已经被慕晏以各种手段全除掉了。如今知道慕晏身世之人,只有皇帝。皇帝劝说不得,便默许其做法,并为其遮掩。 对皇帝而言,除了被祭天的长子之外,慕晏甚至比其余两个儿子更亲近,更让其信任。 因此,无论是否有宿谊出现,慕晏也不可能与女子成亲。 不过…… 慕晏喃喃自语:“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这首诗,不只是念他的出身,还是念他此时的念想。 .................................. 在宿谊的期盼之下,这秋猎终于结束,可以打道回京了。 宿谊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废掉了。没有实验可做,书也看完了,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言行,维持自己神棍的形象,简直头发都要愁白了。 “哪里?我可没看见。”回到家后,听到宿谊抱怨,慕晏笑道,“这不还是精神着吗?” “没你精神。”宿谊有气无力道,“受伤了还这么精神。伤口给我看看。” 慕晏道:“等我沐浴之后,一身臭味。” “都是男人,哪那么矫情。”宿谊吐槽道。 慕晏道:“都是男人,康乐是否和我共浴?” 宿谊脸瞬间通红,连忙摇头:“滚,自己去。” 慕晏故作遗憾的摇摇头,施施然走了。 宿谊揉揉脸,抱怨道:“没羞没躁的,简直不是正经人。” 他晃晃脑袋,把脸上热度晃掉,也去洗澡去了。 洗去了一生疲惫,宿谊趴在让木匠制作的贵妃椅上,跟慕晏吐槽在狩猎期间发生的事,特别是那匹疑似成精的马。 事情已经结束,慕晏便不再瞒着他,直说了那是他和皇帝设计之事,跟随宿谊挑马的侍从,以及那养马的小吏,便是驯马之人。那马跪地和起身,都是看着驯马人的动作,依照指令行事。 宿谊哭笑不得:“你不能早跟我说吗?吓坏我了,还以为那马真的成精了呢。” 慕晏当然不能说宿谊演技太差,怕他露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