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手里的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副冷淡口吻:“哦,那就让她等着吧。” 一桌人屏气敛息小心翼翼陪沈晏清玩了一夜牌,舒小姐等到半夜,被身边随行的工作人员劝回去,第二天还有工作,坐清晨六点的飞机走了。沈晏清连别墅都没回,也没给她打一个电话,早上牌局结束,扯了扯领带,喝了杯咖啡,搭直升飞机又飞去海岛忙下一桩事情。 跟在沈晏清身边这么久,见到的沈总从来都是忙得连喘气空隙都没有、对男女之事更是兴趣缺缺冷淡得像功能障碍一般的工作狂。 像现在这样,除了正事,恨不能把所有时间挤出来时时刻刻守在一个女人身边……在亲眼看到并见识过程隐面前的沈晏清之后,他才敢相信。 几十分钟之前看到的那个,下田去拔藕,沾了满腿满胳膊泥巴还捧着莲藕冲岸上女人笑得欢畅的沈总,真的打破了这么多年来他的认知。 助理咋舌想着。 太不可思议了,他差点就惊掉下巴。 别墅里,程隐做好了菜,正在尝最后一道汤的浓淡。沈晏清把一盆水果全部洗干净了,倚在门边静静看她做饭,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饭上桌,三菜一汤,他吃相斯文,进食慢条斯理,吃下去两碗饭。 饭毕,程隐打开院子门,在前院站了会儿。 天上突然放起烟花,一朵一朵颜色艳丽火花巨大,刹那照亮半片天。 她仰着脖子看,沈晏清推开推门迈步出来,在她旁边站定。 程隐问:“漂亮吗?” 沈晏清反问:“你觉得漂亮吗?” 她盯着璀璨烟花一瞬不移,“漂亮。” 很快,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一瞬,烟火放完,夜空又恢复沉寂,空气里似乎能闻到远方飘来的烧灼味道。 她脸上有一瞬怅然,收了表情转身回屋。 沈晏清在原地站了站,抬头扫过天边,皱眉。而后给助理发了条短信,也跟着进屋。 程隐上二楼,换了浴袍去浴室里洗澡,偌大的温泉池里引满温泉,就在玻璃窗边。夜色大好,她趴在池沿边,能看到外面盈亮的一轮月亮。 水波漾漾,热气升腾,惬意和疲倦相交织,她趴着,不自觉闭上眼浅憩。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引得她下意识一惊。伴随着下水声猛地回头,就见沈晏清健硕身躯沉入水中,在池壁座位坐下,手里拿着的小木盆放在水面飘荡,盆里是洗过的果子和一壶清酒。 浴室的门是推拉门,没有锁。 程隐往后靠贴着池壁,眼里迷蒙散了大半:“你干什么?” 他道:“泡澡。” 程隐围着浴巾,但浴巾之下什么都没有,同在一个池子里,感觉别扭。她当即起身要走:“你泡吧,我回了。”还没上岸,被沈晏清拦腰抱回去,把池面砸出水花来。她的背贴上他光裸的胸膛,身上腾地烧起一股热意。 还没反应过来,恰好同一时刻,天际突然炸开一朵又一朵烟花,比先前在楼下看到的那场还更壮观。 “你看,烟花。”他的气息在她耳边,搔得她缩了缩脖。 她回神,抿了抿唇开口,有些微怒意:“你说来住两天,不仅是所谓分手旅行,现在的意思是还要和我来一发分手炮是吧?” “……没有。”他皱了皱眉,把下巴抵在她肩窝,“我只是想和你呆一会儿。” 窗外烟花接连不断地放着,有这做调剂的东西,气氛没那么煞人。 他的声音太低沉,程隐一时没有动,僵着身子,深深抒了口气。也不敢动——她坐在他腿上,她身上只有这一层白色浴巾,他也只有腰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