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唠叨也做不了别的,平时干活也不偷懒,说两句就说两句吧。 只有沈寅初回头跟她搭话:“是啊,妈,我之前觉得自己算有俩钱儿了能缓口气,现在看来那可差远了。到时候咱家在村里起个猪圈,再养两个猪!” 他还想能让俩闺女当富二代呢,现在连买貂自由都差远了。 刚刚开始松懈下来的小沈立刻决定把弦儿重新上进,元宵节去练摊去! 钢琴很快就到了,这家乐器城还算不错,有专门的运送钢琴的车。这东西娇贵得很,轻拿轻放路上也不能颠簸,车里头有可以固定住钢琴的设施。 “哪位是沈先生?收据有吗?再签一下提货单。” “我,东西都在这呢,”沈寅初把收据给对方看了,核对了身份信息,又签了提货单,才看着两个穿了一身制服的工人把钢琴搬上了二楼,“慢点!不着急!” 邻居都被这阵仗惊动了,纷纷出来看。 这时候哪怕是住楼房,邻里关系也比后来要亲厚得很多,住上几年还不认识对门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 更别提有白露这么个孩子王在,这一栋楼甭管哪个楼口,只要家里有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就没人不认识老沈家的。 “买钢琴了?我看李科他们家孩子学的都是电子琴……” “啧啧,雅马哈的?这可是名牌啊。” 这栋楼是矿上后来盖的家属楼,都是三室两厅的结构,房子也大,能分进来的多半是矿里头有点身份的人。 大家眼界都宽,或多或少知道这么一台钢琴是什么价格。 沈寅初递了一圈烟,笑着解释:“不是不是,买的二手的!小孩子喜欢么,咱这一代不就是都指望着孩子么?” 计划生育过去了十年,媒体已经发掘出了一个新词“小皇帝”,冷眼旁观这一代独生子女的成长。 和过去几个孩子放养不一样,现在家家只有一个,那可不都捧在手心里头?一圈家长纷纷点头,心有戚戚焉。 “就是,咱们那时候一家兄弟姐妹好几个,哪有这么多事儿?家里多个孩子就多双筷子,你瞅瞅现在,一个孩子,两边大人加老人,都围着小太阳转。” 一群家长围在一起,立刻聊起了兴趣班、补习班的话题。沈寅初见转移话题成功,告了一圈得罪,转身上楼。 钢琴已经安放好了,放在客厅。因为两个女孩子的闺房是一年一换,所以不方便放在房间里头。 大丫找了块干净毛巾,正细致地擦着并没有什么灰尘的钢琴表面,苏淼腻在她旁边,俩人有说不完的话。 沈寅初不去管小两口,把俩闺女招呼到身边来。 “来,露露霜霜,爸爸给开个会。” 大丫噗地笑了:“哥,就俩小丫崽儿你还给开会,整那么严肃别唬着孩子。” “不会,咱家俩闺女明白着呢,好好说,啥都懂。” 沈寅初前世的时候,一直跟爹妈不亲,但是跟大伯倒是挺亲近的。 日日夜夜在病床上苟延残喘,明确地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家里人都是瞒着甚至不见,只有那位大伯和当时还没成年的他来了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至少他自己知道,把小孩子当成大人、平等尊重地对话,小孩子是能听懂的。她们比你想象中要懂得更多。 就像爱是不会让小孩子长歪的,只有夹杂着杂质、名为对你好实际上是自私的溺爱,才会毁掉一个孩子。 他索性一手一个抱起俩闺女,进了为霜的房间。 当初抓阄定了阴阳面之后,这已经是第二年。沈寅初严格遵守了和两个女儿的约定,到了一整年就亲自和苏鲤给两个女儿换了房间。现在为霜住阳面,白露住在阴面。 甚至连家具和布置都换了:为霜喜欢粉色,就换了粉色的壁纸;白露喜欢绿色,连地毯都给她换了绿色的。 “来,爸爸有点事儿跟你们说。” 沈寅初坐在为霜的椅子上,把两个小闺女放在为霜的床上。哪怕是白露,也乖乖地坐着,只是手上总得玩点什么。 “今天,爸爸给为霜买了钢琴,你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