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有一年的时间,说不定我还能看着你们的孩子出生……”殷奉良自言自语般说着,扭头看了看那几个兀自玩得开心的小孩,又摸着长安的头,慈蔼道:“长安啊,爸爸老了,你也大了。有没有想过生个孩子,自己当妈妈呀?” 这话让站在一旁的骆敬之狠狠一震,而长安眼里只是多了几分懵懂:“可是生宝宝,不是很疼吗?” 她是厘不清父亲的病和要她生孩子之间这因果关系的,关注点歪到了别处reads;。 新婚时,她也想过要生宝宝。她住的小区里有很多年轻夫妻,小孩子也多,一到傍晚,都由爷爷奶奶或者保姆带到院子里来玩。那么小小的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手脚都像面粉捏成的团子,有的嘴里还叼着奶嘴,咿咿呀呀地说着唱着,迈着还不够力气的小腿想要走和跑,光看都觉得可爱极了。 她想抱抱他们,跟他们玩,可是俯身逗逗他们或是伸过手去,人家就警惕地避开了,甚至有时她远远地多看一会儿,护崽心切的大人们都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推着童车走开。 她不会伤害小孩子的,就算要抱,也一定会很小心,不至于摔到他们。然而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也不想让孩子跟她这小白痴接触,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伤心极了,难免的,就想如果我自己有个宝宝,一定会很疼他,会像天底下所有妈妈那样尽全力去照顾他。但骆敬之不同意,说她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而且生孩子会很疼。她向妈妈求证,陈玉姣沉沉叹口气,似乎也同意敬之的看法,告诉她说:“生孩子真的很疼,等你再大一点,更耐得住疼的时候,再说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三年。现在爸爸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又长大了些,准备好可以做一个妈妈了呢? 回去的路上,她悄悄用眼角去瞥骆敬之。初见她就知道他生得好看,温柔而斯文的长相,却不女气,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希望长得像爸爸。 可是骆敬之一直没有说话,唇抿成直线,心里像在想什么,却遥不可及。 回到家,她试着跟他开口:“敬之,我们……” 他却打断她:“时间不早了,你去洗完澡就早点睡,我还有些文献要看。”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索性在她没开口时就掐灭这个话题。 但上了心的事,长安没那么容易放下。她想不明白的事在心里像个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压得她动作也变得慢吞吞。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却发现忘了拿干净的浴巾和换洗的衣裳,只得在浴室里一声声叫敬之。 骆敬之搁下笔,推开面前的电脑,回身望着浴室门内那一片晕黄的灯光。那个熟悉而稚气的声音,像闷闷的锤子一样敲打在他胸口。 他拿着浴巾敲门,门开了,长安大半身藏在门后,头发随意地抓了一把束在头顶,白皙皮肤上还沾着水汽,微微颤抖着朝他伸手。 他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见犹怜,心底却在冷笑——是什么人教她用这种方式逼他就范的,也是她爸妈吗? 他将浴室门推得大开,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出来,顺势把浴巾搭在她身上裹住她。 “到床上去换衣服,小心感冒。”他故意忽略她耳后蹿起的盈盈香气,也不去看她胸前乍泄的春光。 她无知无觉,没有故意诱惑的意思,只是感激地看他一眼,眼睛湿漉漉的,还是像某种小动物。 他不为所动,趿拉着拖鞋回到书房,继续他刚才没做完的事。 他曾经跟长安交代过,他工作的时候,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在书房,都不允许她去打扰。所以她很乖,自己换好了睡衣,就窝在被子里等他。 中途她悄悄拉开了床头柜抽屉,骆敬之把什么都收拾得很整齐,连保险套都统一放在一个白色的拉链小包里,每次用的时候都不忘取出来。 长安其实也是婚后很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明白,敬之跟她做的那种事就是可以生孩子的,她一直都没怀孕,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长大,不够资格耐受疼痛,做小宝宝的妈妈reads;。 那么今晚过后是不是就可以了?只要他像往常那样……虽然也有点疼,但过后她就会怀孕的吧? 她拿了出一个小小的铝簿包握在手里,她并不是很懂这个东西的用途,但知道每次做都要用到的。有时他亲过她,揉得她身体都要融化了,才起身去翻找,动作急切,脸上好像还很痛苦的样子,她就想帮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