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愣了一下才点头,然后开门离开。 青青这才放下手里的梳子,静静地望着窗外。 … 莫青青吃饭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 她受的教育其实要求她克己、自律,要有名门风范,随时随地都能做个淑女。 然而孤独是难以派遣的,以往吃饭时她也会要求保姆或者严冬坐下陪她一起吃,尽管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恪守本分拒绝她的好意,但她好像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跟严冬有了肌肤之亲后,这样的要求反而绝迹。诺大的饭厅,可以坐得下十人晚宴的长桌,就只得她一人沉默地吃饭。 那种感觉……空荡荡的,连汤匙偶尔碰到碗盘都能听到清脆的声响。 严冬就站在她身边,有时看到她切小牛排,每一刀下去都像碰到他的心脏,钝钝的疼。 没错,他从醉生梦死中醒来,首先想到的是要跟她保持距离。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那一刻他又是怎样鬼迷心窍,但她始终是他的客户、他的雇主,这样的关系是不应当的。 可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青青仿佛已能洞悉一切,主动跟他划清界限。 朝夕相处的两个人,做尽世间男女最亲密举动的人,却泾渭分明,这似乎并非他所求。 他想跟她谈谈,虽然话不知道从何说起,但铺开来谈总比这样全都憋在心里要强。 莫青青却渐渐忙碌起来,总有缅甸来的各色人等要求与她会面,她一个人应付,似乎也游刃有余,正好完美避开与他的对话。 严冬不得已,在她房间外拦下她请来的按摩师,擅自做决定,推说她身体不适,取消了当天的预约,然后敲门进去,反锁上房门。 屋内灯光极暗,由烛火取而代之,加上柠檬和薰衣草香气的香薰,氛围朦胧而放松。 青青刚洗完澡,趴在按摩床上,身上只盖了浴巾,头发也拿毛巾包起来,露出烛光下呈现蜜糖色的肩和颈。 严冬看到那样美好的弧度,又想起两人的情热。 而她似乎没察觉到进来的人是严冬,抬了抬手说:“这两天胳膊和肩膀都有点痛,要麻烦你了,我们开始吧。” 她的皮肤光洁温热。严冬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搭在她的肩窝,轻重得当地揉捏着。 青青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扯了扯背上的浴巾:“背上也请按一按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我们时间不多了,像一句谶语。严冬挪开目光,手上也渐渐失了力道。 莫青青笑了,翻过身来面朝他道:“还以为你能多坚持一会儿呢,看来还是隔行如隔山。你这按摩师不合格,干嘛把我原来那个打发走?” 其实什么都瞒不过她。 她抓着浴巾遮住胸前,但饱满的曲线还是曝露在空气里,严冬别开眼:“明天可以再请她来,今天我有话跟你说。” “不,明天没法请她来了。严冬,我要回国了。” 什么?严冬惊异极了:“你什么时候做的决定,我怎么不知道?” 他是她的近身安全官,她有这么重要的出行计划,他竟然不知道? “我本来也没打算带你一起走,想今晚知会你,职位就地解除,薪酬照付,没想到你终于主动一回……那现在跟你说也是一样。” 什么一样!严冬猛地俯身,声线紧绷:“你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突然要回国,你不知道你现在不能随便回去吗?” 她已经没有缅甸国籍,又背负着父亲的政治威望,回去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却异常冷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说:“我知道,但我也告诉过你了,我要回去结婚。” 严冬像被一盆冷水浇到透心凉。是啊,他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