弭了些许。 虽然还是讨厌她,还是想她死,但她已经没有了要她受折磨的想法。 待到日头上了中空,盈袖便告辞离开。 她去往了医院,买了一瓶安眠药。 结单时,洋人医师郑重地告诉她,这药是给失眠患者吃的,而且用量不可过多,否则将危及生命。 盈袖紧紧地握着它,道了声谢。 回到司令府的时候,那个被罚着下蹲的?妈妈已经不在门前蹲着了。 盈袖摸出怀表一看,已经将近正午十二点,确实已过了三个小时。 即将到了饭点。前院的人来喊吃饭。 盈袖去了东院的花厅,在椭圆形的餐桌落座,巡视了一圈,却没看到某个人影。 “盈袖在找什么?”慕琪问。 盈袖端起一碗米饭,淡淡地说:“春眠没来?” “她是什么身份,东院也是她有资格来的?”司令夫人愤然地说道,她瞪着慕奕。“你也真是,什么人不找,偏要找那种出身的,而且姿色还是那等不堪直视的!她要是来了,我看到她的脸,怕是要吃不下饭!” “噗……”慕琪嘴里的一口果汁喷了出来。 司令夫人斜睨她,“长这么大了,吃相还这么难看,你就别想有婆家接受你这样的儿媳妇!” 孙香玉弱弱地插嘴,“伯母,您言重了。那个女子虽然没有上官姐姐生得好看,但也没有您说的……呃,丑得看了吃不下饭。” “她就随口说的,你们一个两个还当真了!”老司令扫了桌上几个人一眼,不悦地说。 “你看什么看,”董氏瞧着盈袖,冷哼了一声,给她夹了一对鸡翅和猪肚肉,嘴里没好气地念念叨叨,“要怀孕的人,就该吃多点肉。胖点好养身子!真是的,都不晓得在吃食上多留意。” 盈袖看着碗里堆积成山的食物,嘴角抽搐,又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说:“多谢夫人。” 董氏不理她。 慕奕的饭量大些,他吃了三碗米饭,一盘意面。一碗猪骨洋参的炖汤,吃完就离席。 在他前脚刚出去的时候,盈袖后脚就跟上。 “慕奕。”她叫他。 不知在何时,她已经不再忌惮地称呼他为少帅,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叫他名讳。 其实他的名字,除了家里人。外人没敢直呼他的名讳,若是叫了,就是对他不敬。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问。 盈袖说:“你把白袖从局里带出来了吧?” “她现在被关在军政府的地下室里。” “带我去。” 慕奕回头看她,似笑非笑,“要拿了她的命?” 盈袖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没答。 慕奕敛了眼里的笑意,“她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非要她死不可?” 他之前,不是对她的事不感兴趣么?盈袖冷冷地说:“少帅答应过我,不涉及、不过问我的私事。” “我没想插手,”慕奕的身量很高,盈袖只及他的肩膀,“我喜欢你这种性子,我也发现她的性子跟你蛮像的。这么死了,未免觉得太可惜?” 盈袖睨着他,“莫非少帅你,有心收她进门?” 慕奕不屑地嗤笑,“你忘了本帅有洁癖了?先前还觉得她挺有意思,后来她跟那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