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有些尴尬。 没好气儿地说: “行你进来吧进来吧。” 对方一进门,她便探着头紧张兮兮地往门外看。 并且无视傅泽以不解的目光,开口问他: “哎呀快关门关门,没人看见你进来吧?” 傅泽以冷冷瞥她一眼,满不在乎: “看见了又怎么了?” 陆晚懒得跟他掰扯,无奈地横他一眼: “行了行了,你想说什么快说。” 傅泽以倒是丝毫不客气,径直在床边坐了下来。 陆晚见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脸上明显写满了拒绝。 还拽着被子整个人往后退了退。 试图与这个危险的男人之间保持安全距离。 “你上次说的对,是我没考虑到你愿不愿意留下。所以暴风雪一结束,我们就去办手续。” 男人一双长腿交叠,一手按在床上,支撑着自己,另一手无意识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疾不徐地说了这么一句。 陆晚认认真真地听着,听到他顿在这儿,不免开口道: “暴风雪一结束就去办手续不是早就说好了吗?然后呢,你来就为了再跟我说一遍?” “你着什么急,等我慢慢说。” 他自己倒是就一副全然不急的样子。 陆晚无奈点头: “行行行你快说,说完快走,我听着呢。” 金属材质的打火机在男人修长的指间摆动,微微反射的光偶尔会照到陆晚眼里。 她静静听着他说道: “我同意离婚,但是,我希望,在我们婚姻的最后几天,能像任何一对正常的夫妻一样。这是结婚证赋予我的合法权益,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没想到傅泽以会提出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要求,陆晚忍住想白他一眼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礼貌地给了个回应: “滚犊子。” 傅泽以瞥她一眼,不满地说: “从你第一回 见到我到现在,我答应你多少事了?一开始答应装你男朋友,后来答应你搞那个什么无聊的计划。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有这么难么?” 陆晚一时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口,最后只能无力地辩驳一句: “不行,我不同意,我看你天天在外面玩的不是挺开心吗,神经病啊突然想不开回来跟我过夫妻生活。” 她是一时情急,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他妈说的叫什么话。 去他妈的夫妻生活哦。 陆晚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一天究竟都在想什么。 总之刚才傅泽以一提起要求跟她像任何一对正常夫妻一样,她脑子里就不断回想起两个场景。 一个是今天在雪地里,她那大声的一句“亲亲老公大宝贝”…… 以及对方能溺死人的眼神。 另一个,则是昏昏暗暗的房间里。 两具年轻的身体辗转交叠,抵.死.缠.绵。 那房间里还伴随着她染了哭腔的呜咽。 香艳绝伦。 一时间,明明她身上盖着厚厚的两层被子,还在瑟瑟抖着。 可就这么晾在外头的脸,却猝不及防地变得滚烫。 傅泽以似笑非笑,看着陡然红了脸的陆晚,挑眉向她: “想什么呢?” 陆晚被这么一问,登时心虚起来,硬着语气说: “你管我想什么!总之,不行,你这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可能,我告诉你不可能。” …… 两人这番“不愉快”的交流最终被李阿姨敲门叫他们吃饭给打断。 陆晚这才反应过来,看来他进了她房间的事情傅家人都知道了。 是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