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太久了, 突然遭这一下子很有些受不住。 周和以上辈子不是没见过女人, 只是对女.色上不大上心。事实上,因自小生得貌美,王爷对女子的容色其实没多明确的意识。再好看的人到他面前也黯然失色。但不可否认,陈二花这愣子确实生了一副绝好的皮囊。唔,相貌、身段无一不是美。周和以突然意识到长安的貌美不仅仅只是‘貌美’这两个字而已,仿佛整个都灵动起来。 抱着这种奇异又古怪的情绪,王爷默默躺在离长安半臂距离的被子上, 没有如往日一般贴近去。脸朝反方向,别别扭扭地入睡。 次日,天还未亮,王爷便在一阵令人惊悚的快意中睁开了双眼。 满脑活色生香的画面还未消尽, 指尖滑腻的触觉仿佛还在……他胸口剧烈地起伏,脸颊上浮现轻薄的红。帐中的麝香混杂着甜腥的气息迅速散开,王爷嗅到了这个味道,俊脸瞬间就黑沉了下来。 他动了动,腿间黏腻昭示着他做了什么羞耻的梦。周和以震惊又不可思议,两辈子加起来都一把年纪了,他居然还会做这样的梦??? 想起梦中妖精似的女人,他倏地扭过头,狠狠地瞪向了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的长安抱着被子,砸吧砸吧蠕动了小嘴扭过脸。墨缎似的长发半遮着脸,她死猪一般睡得人事不知。 床帐中气息弥漫不去,周和以一脸杀气地坐起身,两辈子破天荒一次羞恼。 眼神凶狠地瞪了长安毫无所觉的后脑勺,气不过,还是抬手拍了长安一下。等王爷终于压下这突如其来的羞涩,准备起身,低头的瞬间冷不丁却看到亵裤上的狼藉,俊脸瞬间就扭曲了。仿佛开起染坊,五彩斑斓,好不精彩。 屋顶趴了一夜的暗卫裹紧了身上的衣物,默默扭头看向角落里缩着的同伴。他在犹豫,要不要给王爷去弄身干净的衣物来。 他同伴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熹微的晨光,此刻满脑子却只想拧断这傻瓜同事的脖子的念头。特么不知道王爷耳力惊人么?没事别往他这看。弄出动静,王爷恼羞成怒了怎么办?毕竟爷深夜爬未来王妃床榻还不小心梦/遗了什么的,他丁点儿不知道! 角落里的暗卫正担心周和以发现,屋里恼羞成怒的周和以,果然就发现了。 暗卫:“……”他就知道会这样。 只见床榻上的王爷浑身身上压抑的煞气,霎时间倾泻而出。目光针刺一般,倏地就刺向空出一块瓦的屋顶。屋顶趴着的暗卫脸倏地一僵,默默盖上了那片瓦。周和以冷笑地一手点了长安的睡穴,一手狠狠扯掉脏污的裤子就丢出帐子来。 “下来!” 两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地地跪在了帷幔的外面。 周和以透过床帐看向帷幔外,黑色的影子隐隐绰绰看不清神情。鼻尖充斥着自己的味道,王爷有点恼羞成怒。这群没眼色的东西该不会都知道了?羞耻感涌上心头的周和以,特别想拔剑飞身上屋顶将知情人都给宰了! “去给本王拿身干净的衣物来!”冰凉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一刻钟,不见衣物,你们就去静室别回来了!” 黑衣人脸皮一僵,面面相觑,而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帐中的周和以赤.裸.着身子盘腿坐在长安的被褥上,耳尖脸颊都是薄红。想他周和以自有记忆起,便还没在这方面出过这么大的丑。周和以一时不知该说长安夜里不老实,还是怪自个儿如今年轻气盛,受不得丁点儿诱惑。 许是真的空太久了,王爷又瞥了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长安。 这丫头年岁不大,无一处不长得妥帖。算算还有九个月,及笄了他便将人娶过门,也不算等太久。周和以的屋里不安排司寝,见多了女子纷争,一个正经妻子足够。 □□地端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