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更偏长安一些。 她素来是个话少的,在公主府也不大说话。此时来了郡主府,也不多寒暄,张口就将司马家的人登门赔礼,以及姜怡宁的所作所为说与长安听。 长安闻言一愣,挑起一边眉头:“嬷嬷与我说这些,是何意?” “郡主,您若信得过老奴,可否听老奴一言?” 孙嬷嬷立在雪中,鼻尖冻得通红。长安起身,抬手示意她上来坐。 孙嬷嬷略微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在长安的对面跪坐下来:“长公主年幼时得先皇爱重,是大盛唯二的有食邑的公主。手下食邑万户,且可圈养不超过万人的私兵。先皇曾有旨,公主府的私兵可世袭。这些意味着什么,老奴不多说,就说姜家四代累积的财富产业。” 长安都惊住了。孙嬷嬷不说,自诩读过小说的长安都不知道有这一茬儿。 原来公主府是有私兵的?怪不得姜家都没人了,公主府还能屹立京城一流世家,地位不倒。怪不得书中老说长公主在明德帝登基上出了大力气,原来是有兵? “……这些产业,遍布小半个大盛。”孙嬷嬷说出这些私密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绫罗绸缎,金银玉器,粮食布匹,甚至医馆药园……各色产业,姜家都应有尽有。郡主这一句话就不好了,就当真舍得拱手让人?” 长安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有点被孙嬷嬷描绘出来的公主府滔天财富给震慑住。 “不是说您这负气一走,往后这些就都归了怡宁主子。可万一呢?” 孙嬷嬷语重心长:“长公主年纪大了,不如年轻时候硬心肠。有些事儿她看不明白,也不愿看明白。您不在府上看着,变故可就太大了。那位又是天生一张巧嘴,若哪一日当真被她哄走,主子您就不亏心?” 本来不觉得亏心,此时听她一说,就感觉有点亏心了…… 长安当初能眼都不眨一下说东西不要了,是真心不知姜家的财富如此惊人。要早知是这种情况,她估计也不太会走得如此干脆。 又默默咽了口口水,长安脑子里糊成一团。 “郡主,姜家是您的,可万不能因小失大!”孙嬷嬷见长安脸上变来变去,又道,“这段时日住一起,您大约也知怡宁主子不是个好性儿的人。您这一走,公主再出个事,往后您再想回姜家,就没那么容易了。” “……公主府如今如何了?” 孙嬷嬷于是将长公主的病情大致说了一下,顺道又提了姜怡宁单独请司马娇娇之事。 长安也算了解这个女主。看似柔弱和善,小心思不知道多少。想起司马娇娇对周和以的痴缠,长安约莫猜到了姜怡宁的目的。 无外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联手对付她。 端着杯盏浅浅地啜了一口,长安不住地嗤笑。两个人都是不吃亏的性子,姜怡宁找害人命不眨眼的司马娇娇合作,不怕引火烧身? 然而笑着笑着,她脑中飞快地闪过什么,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姜怡宁若真的跟司马娇娇联手对付她,她就危险了啊?!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姜怡宁还好一点,或许还些存留一些现代人不伤人性命的底线,不大可能要长安的命。但司马娇娇就不是,她十岁就吩咐下人杖毙贴身丫鬟。这狠辣二人凑一起,她岂不是完了?!随时担心自己有可能丧命? 长安忽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眉头深锁起来。 孙嬷嬷不知她联想到什么,但看长安的表情,知今日的劝说起到作用了。她于是也不会可以去反复强调,行了礼便起身告辞。 长安头也没抬,红星站出来,送孙嬷嬷出去。 长安开始深刻地反省自己。俗话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过得实在□□逸,何时才能时刻谨记这里不是和平年代?摸摸手腕上的珠串,长安决定下次见周和以就问他要三四个武艺高强的暗卫。她确实对姜家的财富没有执念,但对自己的小命十分珍惜。 暗杀什么的虽然不大可能,但万一司马娇娇脑子抽了呢? ……想想就可怕。 往日还有几分情分在,如今撕开虚假的表面,所有温情如镜花水月一般消散。长安开始回忆整篇小说的剧情。 长公主病归病,其实还有十五年的寿命好活,强壮得很。孙嬷嬷所说的家财落到姜怡宁手中,这件事长安觉得不一定。 以往是没有姜长安出现,自然什么都是姜怡宁的。如今有她在,那就大不相同了。长公主哪怕顾及颜面和已过世的姜家人,最差最差也是给她备一份嫁妆的。何况她临走之时丢下的那番说辞。长公主除非昏头装瞎,否则不可能对姜怡宁毫无芥蒂。姜怡宁若想一口吃下姜家和公主府,没那么容易。 钱财的事情长安不担心,她如今回忆了剧情又反省了自身,没忍住给自己脑袋一巴掌。 太过浑浑噩噩,开局一手好牌被她给弄成了如今,跟姜怡宁半斤八两的局面。 她此时看似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