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等爸爸再干几年,给你准备厚实的嫁妆,就去n市找你。” 李苒在电话这头听得眼圈泛红,敏锐地感觉到她爸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外省专家和研究院,跟贺南方脱不了关系。挂完电话,李苒打开电脑搜索李父口中研究所信息,当企业信息页面跳出来——法定代表人写着“贺南方”三个字时,李苒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子。 她正绞尽脑汁在想为何贺家会跟他父亲生意扯上关系时,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 嗡嗡嗡的震动声拉回她的思绪,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于晓晓的声音。 “李苒,你在哪!” 李苒:“我回来了。” 那头安静了片刻,问:“你是自己走回来的,还是被捉回来的?” 李苒无奈:“第二种。” 于晓晓一副她就知道口气:“他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是不是把你囚禁了,是不是还虐待你了?” “你别怕,我这就让我哥去救你!” 李苒在这头哭笑不得:“你看见哪个被关起来的人,还能有手机打电话的?” 于晓晓低了低声音:“也是哦。” “那就是说,你明晚能来喽?” 李苒:“明晚去哪里?” 于晓晓:“明晚我哥30岁生日呀!。” —— 晚上,贺南方回来迟,李苒已经睡下了。 他在外面喝了点酒,体温有些高,淡淡的酒气混着一贯用的香水,交织成一副欲望浓烈的味道。 李苒被他抱上床时,意识都是模糊的。 自从她提分手,两人没住在一起,贺南方从未忍过这么久。 贺南方关灯,她睁开眼。 她的意识愈发清晰。漆黑的夜里,她睁开眼,与压在身上的贺南方对视。 李苒伸手推了推他:“我不想。” 贺南方从来没被李苒拒绝过。 李苒说完将自己裹紧,远离了他些。 “到日子了?” “嗯,就这两天。” 贺南方收回手,李苒每次来的时候特别痛,他是见过她疼到满床打滚的样子,所以并不强求她。 他独自出去冲澡,再回来时,眼神里的那点旖旎已然变得清明起来。 卧室里燃着安神助眠的香,清清冽冽,若有若无。 她听到身后的动静,动了动身。 见男人重新做回沙发上,正在看电脑。 “你先睡。” 他说罢,将李苒床头的灯关闭。 一直到后半夜,她睡意朦胧中感到床边有动静,随后身边躺下一个人。 独处的空间内挤进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李苒睁开眼。 “你睡这里?” 贺南方并不经常跟她一起睡觉,他喜欢独睡。 李苒睡觉姿势不太好,而贺南方又过于中规中矩。 套间内只有这一张床,贺南方也没有睡沙发的打算。 床足够大到两人躺下,贺南方上床后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李苒抗拒了一下,很不习惯。 李苒以往最喜欢躺在他怀里,今天却一直觉得难受。 两人像是被绳子捆在一起,以非常不舒服的姿势靠着,主要是贺南方单方面把她困在怀里。 李苒:“你是不是喝多了?” 贺南方:“没有。” 李苒被他圈在怀里:“你很反常你知道吗?” 贺南方:“不知道。” 李苒:“……” 过了一会儿,李苒以为他睡着了,正准备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贺南方突然开口:“明天我要去厂房,条件辛苦,就不带你了。” 李苒:“嗯。” 贺南方:“你乖乖听话。” 李苒:“嗯。” 贺南方突然沉笑了一下,自言自语:“你才不会听话,你现在巴不得离开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