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僵住,脸上的笑容连哭都不如:“你什么时候……” 于鸿霄拿着手里的毛巾上前:“不是故意听你电话,跟过来看看你手烫伤没有。” 趁着稀疏的月光和两边的灯影,他眼神落在她手上:“过来。” 李苒上前小半步,伸出手。女孩细滑的皮肤上印着一块红红的痕迹,硬币那么大。 于鸿霄掏出口袋里的软膏,挤出一些。 李苒:“你怎么还带烫伤膏?” 于鸿霄;“酒店的。” 他话明显比刚才少了许多,语气也低了些。两人在亭子里聊天时,还没那么有距离感。 李苒抿了抿嘴唇,知道是因为什么。 涂完药膏,于鸿霄冷不丁地问:“你现在还喜欢他?” 李苒没想到他会问问的这么直白,摇头:“不喜欢。” 听完这句话,于鸿霄又想抽烟了。他摸了摸口袋,才想起刚才急着追出来,没穿外套。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解:“为什么?” 李苒:“没有为什么,想通自然就不喜欢了。” 她声音有些轻:“人不能犯一辈子贱呐。” 于鸿霄静静地听完,他不知道李苒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做出这个决定。 喜欢一个人是一瞬间的事情,下决心放弃一个人可能需要一辈子。 李苒低着头,情绪不太好,事已至此,倒不是还留恋什么,就是太悲哀了。 月夜里,于鸿霄鬼使神差地将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头上:“我很高兴。” 李苒抬头,他的手掌落偏,从她的耳朵旁滑下。 于鸿霄:“你能想通。” —— 晚些时候,于家的几位长辈吃完饭先回去,于鸿霄兄妹还有李苒送他们出去。 临走时,婶婶牵着李苒的手,悄悄问了一句:“你觉得鸿霄怎么样?” 李苒怔住,随即反应过来:“婶婶,你误会了。我不是鸿霄哥女朋友。” 婶婶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看着她:“不急不急,也没让你们现在就处对象。” 李苒解释不清,笑笑没再说话。 送走一波客人后,剩下一桌是检察院的人,见于鸿霄的父亲于厅长走了,大家又放肆地抬了两箱啤酒进来。 围着于鸿霄嚷嚷:“老大,今天我们一定要把你放倒!” 于鸿霄卷起袖子,豪爽道:“放马过来。” 一直热闹到十点才结束,大家都喝的有些高。于鸿霄还算稍微清醒,让李苒出去叫车,他将十几个人安排好车辆送回去。 一直忙到十点多,总算歇下来。 三人乘着月色往回走,于鸿霄问:“你怎么回?” 李苒今晚敬于家长辈时,喝了两口酒。虽不多,也不能开车。 于鸿霄更不必说,身上混着酒气。 他俩一同把眼神看向旁边的于晓晓,“你们看我干什么?”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虽然没喝,但被你们熏得一身酒味,当然不能开。” 最后只能将车放在这里,打车回去。 从院子里的停车场往外走,快拐弯的时候,迎面对上来一辆车。 开着远光灯,刺的人睁不开眼。于鸿霄尤其受影响,遮住光线,背过身去。 李苒侧身靠在路旁,当车由远及近地驶过来,靠近时,她才发现这辆车有点眼熟。 等到车窗落下,乍看见车里的贺南方,李苒仿佛是见了鬼!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 李苒愣在原地,直到车内传来贺南方的声音。 “上来。” 她没动,贺南方突然出现让李苒十分恐慌,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她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但是一回头,发现绳子居然在贺南方的手里。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过来。” 李苒摇头,贺南方朝她伸手:“不在再让我说第二遍。” 李苒没有过去,只是沉默着。酒精给了她胆量,或许是身边的于鸿霄给了她胆量,李苒坚定地说了句,“不”。 贺南方脸颊上的肌肉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嘴角抿得更紧。 李苒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 下一秒,贺南方从车里下来,皮鞋落轻放在水泥地上,发出闷闷的敲打声。 他很快走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