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上:“被我爸打成这样都不还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 贺南方睁开眼,浮起只有生气时才会有的冷笑:“我在打什么注意?” 说完他猛地攥住李苒给他擦药的手,眼神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还手?” “之后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地不跟我结婚。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会跟岳父动手的人。” 李苒捏着棉球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她声音干涩地问:“所以你不会用爸爸打伤你这件事来要挟我?” 她急切地要他保证:“对不对?” 贺南方漂亮的眼睛又闭上了:“我又没疯。” “一开始我也没打算用他要挟你。” 李苒松了口气,下面再给他擦伤口,也怀揣一分真情实感了。 已经结好的血痂被酒精浸染很很快变软,酒精渐渐浸入伤口,男人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上下跳动。 李苒:“叫医生过来吧,我不专业。” 他本就是一副英俊又落魄的样子,眼睛里但凡用一点点柔情,就能叫人放下心底成见,立刻陷进去。 李苒被他看的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心即使坚若磐石,当贺南方用这种目光,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的目光注视着她时——李苒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我去叫护士来。” 她拿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贺南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外面折射进来的阳光在他的周身铺撒,唯独绕过他坐着的地方,他像一尊孤独又坚硬的石雕,即使周围布满阳光,可他却触及不到。 李苒 护士进去后,李苒便没再进去,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算跟外面的于晓晓他们报个信。 酒店每一层都有一个延伸出去的露阳台,有的做休闲室,有的做咖啡厅。 李苒走过去,准备要一杯咖啡。 结果意外地撞见李艾在打电话,她背对着李苒坐,本是无意偷听,但居然在电话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忍不住端着咖啡停下,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 “先生现在受伤了。” …… “是,情况很严重。” …… “李昌明打的。” …… “先生说不许报警。” …… “好,夫人。” 李苒听了几声就知道她在跟贺母打电话,搅着手里的咖啡继续听着。 …… “我会盯紧他们。” …… “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 李苒喝了一口咖啡,结了账。 她现在改主意了,不把贺家这些阳奉阴违的整一整,就算离开了她也不会很高兴。 既然始终都要走,走之前还留着这帮小人在她眼前作妖,李苒觉得自己会膈应一辈子。 她跟于晓晓打完电话后,便回去找贺南方。 他已经上完药,也换了一套衣服,李苒进来时,他正系着领带。 受伤还系领带?真是够变态的。 贺南方回头看见她时,李苒倚在门上:“我们谈一谈?” 李苒说的是“谈一谈”,而不是单方面的贺南方发布命令。 所以她第一个要求就是:“别对我摆架子,也别对我发脾气,否则立刻终止谈话。” 贺南方正了正领带,轻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如果算得上生意的话,这两年有资格跟贺南方提“谈一谈”三个字的已经很少。 不过李苒说的“谈一谈”跟贺南方以为的谈一谈,并不一样。 她直言不讳:“于鸿霄在外面,让他把我爸接走。” 贺南方皱眉,脸色渐渐变得不太好,大有种第一句话就要谈崩的架势。 李苒刚才已经亲口听他说过,他不会那李昌明事情来威胁自己时,她就已经不在意到底能不那个谈下去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跟李昌明都离开,并且永远的离开n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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