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她搞不懂贺南方这般纠缠还有什么意义:“你要是不想两清也行,只要你算的出来我还欠你什么,剩下的半辈子,我还你就行。” 李苒说的是还欠他钱什么的,下面几十年她可以慢慢还。 但贺南方说的却不是钱,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喃喃:“你确实要用下半辈子还。” 李苒并不想说太多,他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说好散就能好散的。 但凡贺南方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她也不会想留到婚礼那天跟他决裂。 她还是耐住性子问他:“我对你真的没感情了,这么多天你也看见了。” “我们两甚至连陌生人都比不上,遇在一起便是争吵,最后不欢而散。”说到这个,李苒声音放低,她心里是真的不舒服,语气也变得很轻:“贺南方,我真不想我们变成这样” “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折磨的一点都不剩,才肯放手嘛?” 李苒这话实在是狠,她将贺南方牵绊住她,跟她结婚当成是一种折磨。 这种话无异于拿着刀子,往贺南方的心口扎。 她看着贺南方愈来愈冷峻的脸,心里无动于衷:“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这四个字将贺南方脸上的表情割据得十分扭曲,他回想自己做出的这些努力,现在看都是一场痴心妄想。 在贺家里面,他一个个地收拾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帮她在贺家重新树立地位。 在外面,他带她出去,向别人介绍她是他的妻子,为了李苒甚至不惜跟结交多年的许家分道扬镳。 但这么多,只换来李苒的“好聚好散” 不谈以前如何,这次,他是真的想要留住她。 “我们不会好聚好散的。” 贺南方站起来,他一步步地跨过来:“我们只会——生来同床,死来同穴。” “明白吗?” 李苒心里苦笑,一点都不意外贺南方会讲出这种话。 说到底还是她不好,这个人当初是她违背李昌明的意思,亲自选的。 而现在,报应来了。 她想走都走不掉。 李苒叹了口气,她声音垂得很低,仿佛是从疲惫的灵魂里,发出的一声叹息。 “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爷爷不会由着你胡来的。” 贺南方似乎一点都不怕李苒的这句话,甚至在她提到要拉老爷子做靠山时,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今天一直这么高兴的原因?” “爷爷回来了,你就觉得能走了。” 李苒不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贺南方一边笑,一边微微弯腰。 那张英俊无比的脸凑到李苒的面前,脸上的笑显得迷人又邪恶:“李苒,我六岁开始就没怕过我爷爷。” “你当我二十八岁,还会怕?” 李苒尽量掩饰心里的慌张,她安慰自己,这还不是最坏的结局。 两人正在僵持着,管家在外面敲门,轻声:“老爷子醒了。” 李苒看向门外,眼中涌现出希望,她用力推开贺南方,摔门出去。 老爷子原先住的卧室在一楼,他去南山疗养院后,房间一直空置着,这次回来还是住在原先的房间。 李苒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整理好心情,尽量不那么狼狈。 “爷爷!” 她笑着推开门,老爷子正坐在椅子,养着他那紫砂壶。 贺南方只喝咖啡不喝茶,老爷子的紫砂壶放在家里,都快落灰了。 “苒苒。”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她招手:“过来。” 李苒将怀里的花给旁边的护工,然后端着一个矮凳,乖巧地坐过来。 说来命运也是奇怪,贺南方只有母亲没有父亲。而李苒只有父亲,没有母亲。 两人却又都有一个十分疼爱他们的爷爷。 她嘴甜地叫了几声爷爷后,老爷子笑的胸膛直震。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老爷子看向门外:“南方呢?” 李苒表情尽量自然些:“不知道,开会呢吧。” 老爷子洞察人心,怎能不发现他们之间的端倪:“吵架了?” 李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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