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去过。我母亲娘家姓孟,与她一同的还有两个舅舅。” 李苒快速地记着:“那他们来做什么?” 贺南方却没什么多余的力气讲那么多,孔樊东立刻接过来。 “如果老爷子有意外……”说完他看了贺南方一眼,见他对“意外”两个字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贺先生行使的法定代位继承权。” 李苒:“什么意思?” 孔樊东解释:“老爷子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先生的父亲,但先生的父亲不在了,先生相当于是从父亲那里获得了代为继承权。” 李苒点头:“那与你舅舅家有何关系?” 孔樊东:“按法律来说,先生父亲从老爷子那里继承来的财产,其中有一半应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李苒明白了,敢情孟家是来分遗产的。 孔樊东:“虽然老爷子的遗嘱里已经将所有遗产都留给了先生,但这份遗嘱现在还未公开,所以他们猜测老爷子一旦没来得及留有遗嘱,按照法律来规定,应该有一部分属于贺夫人。” 李苒:“还有十几人是谁?” 贺南方:“许家。” 孔樊东:“早年两家关系好,许家从老爷子那一辈就跟贺家有往来,发展到如今虽然生意往来少了,但不排除还有混杂的。” 李苒没想到许家还会来趟这趟浑水,“另外还有几家呢?” “另外就是贺家老宅的几位本家,当初老爷子一人外出闯荡,本家那些人多少资助过他,后来老爷子为了表达谢意,也同本家几位太爷合开了几个场子,本家那几位只分红,从来不出钱,不出力。” “所以这次,他们大概还是来要钱的。” 说到这个,孔樊东十分看不起:“每年变着法来要钱,恬不知耻地说贺家有今天家业都是当年他们借老爷子钱挣来的。” “说难听点,他们那点恩惠,老爷子已经千倍万倍地还清了。” 贺南方见她理的差不多,进去之前宽慰她:“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 二楼有个圆桌会议厅,贺南方刚推门进来,坐着的人便齐刷刷地看过来。 他脸上露出个不太明显的笑,简单几句寒暄完,然后坐在正位上,目不斜视地接受众人的打量。 如他所料,所有人一见贺南方好端端地出现在门口的时,眼睛里的差异丝毫不掩饰。 就像他们认准了贺南方不会来,偏偏又大变活人似的来了。 他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不清不淡地说了句:“各位叔伯辛苦了,还特地跑来一趟。” “有什么事儿?” 他们这些人巴巴地过来,没想到真见到活蹦乱跳的贺南方。 许闻斌先开的口,在座的他虽然辈分不是最高,但却是最有地位的。 “南方,不知老爷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贺南挑着眉毛:“爷爷情况好的很。怎么,你们是来拜年的?” 贺家那几个本家,立刻打着哈哈:“是是是,我们就是来拜年的许久没见贺二叔了。”说话的人叫贺长鸣,其父亲跟老爷子是兄弟,他跟贺南方父亲是堂兄弟。 贺南方:“长鸣叔,往年过年都是年前来走动,这次怎么变了,改年后了?” 这层玻璃纸大家戳来戳去就是不捅破,所以气氛格外尴尬。 贺南方坐在沙发椅上,笑着看向坐着的人。 “各位有话不妨直说,来都来了,估计都是带着一肚子的话来的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摸不准贺南方的态度。 老爷子病危的事儿已经是铁板钉钉,只不过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何情况。 许闻斌盖起茶杯:“我们听说——老爷子病故了?” 贺南方这次是真动气了:“听说?” 他慢条斯理地问:“听谁说的?” “若听说的都是真的,实不相瞒,我先前还听说许家欠了一屁股债,就快破产了。” “许伯父来说说,我这听说是真是假呀?” 许闻斌脸色僵硬,许家的现金流出现问题,确实有点资不抵债。 好在他许家也算家大业大,还能拆东墙补西墙,所以资不抵债的消息一直捂得严严实实,没有被传出去。 贺南方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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