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不回,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沈清河越听越不对味儿,无奈笑道:“那个男人?大姐夫?” 施乔儿咬他一口,泪眼婆娑:“你明知故问!” 沈清河彻底忍俊不禁,先笑了一通,然后抱着施乔儿调了个方位,变成他下她上,手掌摸着娘子肩上的发,耐心道:“他想让我赴东南剿匪,我不想去。” 施乔儿醉得厉害,在他身上一趴,惬意得魂都要没了,压根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只下意识问原因:“为何?” “舍不得你。” 有吻落在她额上。 闻着熟悉的气味,施乔儿安了心,压根没能听沈清河说上两句,抱着他便沉沉睡去了。 沈清河也是一身疲惫,没道理白天累了一天夜里回来见不到娘子还得听老和尚念经。 但还是替她将衣服换好,自己洗漱一番,又拨了拨炭火吹灭蜡烛,忙活完一番才上床。 沈清河习惯性将脚掌贴着那双冰凉的小脚上,搂住一袭香软,安然进入梦乡。 而同时间,将军府里的二人还不死不休着。 秦盛从没有用香的习惯,这两日出入大小场合,却总被人说身上隐约有股甜香之气。 他知道,是施玉瑶身上的气味。 从年少时便日思夜想的气味。 两年多的军营生活下来,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年少时的任何影子,连昔日单薄的后背都被一块块隆起的肌肉所填满,躬着腰时,像头在暗中伺机进攻的猎豹,一跃便能咬死猎物的脖子。 可现在,他的背上,除了新旧伤痕,还添了几道鲜红的抓痕。 喝醉的玉瑶的让他想发疯。 他也确实在发疯。 哪怕外面此刻天塌地陷,洪水爆发,也不能让他停下。 而就在决堤的边缘,那张能说出世上最刻薄的话,能发出最柔媚腻人动静的红唇,一张一合,从嗓中拉着哭腔,媚色无边轻轻呼喊:“少光……少光……” 秦盛僵住了,连同头上的汗,一并跟着僵住了。 停顿许久,他呼出口气,像打了场败仗,打算狼狈退场。 可在他想要起身的时候,那只涂满鲜红指甲的手再次掐住了他的下巴,几乎陷入肉里。 黑暗里看不清施玉瑶的神情,却能听见她的声音—— “怎么不继续了?废物。” 冰冷,清醒,仿佛从未有过沉沦。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秦盛顿了片刻,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下,起身穿好衣服,离开。 开关门的动作并没有用力,但动静听在玉瑶耳朵里,格外响,格外刺耳。 她在笑,因为她觉得自己赢了。 但她高兴不起来。 心里好像有个洞,越烂越大,越烂越大,狂风卷进去,快要将她冻死了。 笑声最后怎么变成哭声的,玉瑶不记得了,总之她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快乐,要赶紧快乐起来,要不折手段的快乐”。 正月初五,深夜。 曾经稍稍听些男女之事都要捂耳朵的施家三娘子,带着丫鬟只身闯花楼,把沉沦在男色之中放肆欢笑的二姐硬给拽了起来。满面怒容道:“蛮人联手西夏进军漠南!八百里的加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雁行哥哥已经连夜整军出发,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情况吧!” 玉瑶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在乎,推了一把三妹,飘着声音道:“他要走就走啊,他走了我还要庆祝一番呢,你来这里是干嘛的?不会让我去送他吧?” 施乔儿眼眶通红,咬牙不让眼泪落下来,把手中的东西塞到她掌中,恨得不行道:“他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