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前。 一路走,一路念。 “修几年道,真把自己当仙姑了。” “哎呦那拂尘上抹了什么,鼻子都给我弄痒了!” 身后一马脸婆子问:“永宁侯府的大姑娘真能治好世子夫人?” “治个屁!”冯嬷嬷骂道,“神神叨叨,能有什么真本事!” 马脸婆子又道:“世子夫人怪可怜的,若能治……” “都是命!”冯嬷嬷冷声道,“谁不可怜?你不可怜还是我不可怜?当奴才的还同情上主子了,你也是想不开!我还愁怎么跟伯夫人回话呢。” “照实回,伯夫人也是想让世子夫人能少些痛苦、走得利索些,世子和大姑娘非要折腾,那就折腾了,”马脸婆子道,“竹篮打水一场空,怪不得谁的。” “我怎的没听说秦大姑娘回京了?一回来就老我们府里招摇撞骗,我得好好跟伯夫人说说,让她跟永宁侯夫人提去!” “说得对,以前在道观里没个讲究,没道理回了京中还这么不讲规矩。” 冯嬷嬷赞同极了:“永宁侯夫人出了名的母老虎,又爱脸皮,知道孙女在外头兴事,定要惩治。我记得,她对这个大孙女向来冷淡、不喜吧?” “亲缘浅薄,说白了就是克亲,已经克死亲娘了,亲祖母能喜欢她?” “没错!”冯嬷嬷还要再说,鼻子越来越痒,急得她连抓了好几下,“什么味儿!阿嚏!阿嚏!阿嚏!” 第7章 哥哥替我绑个人 出了忠义伯府,秦鸾让钱儿带路,去京中几个卖符纸朱砂的铺子转转。 先前登门做客,钱儿没有跟去内院,只在前头给她们这样随行的人手歇脚处吃茶。 刚听说了里头状况,小丫鬟急得不行。 “那冯嬷嬷,没有伤着您吧?”钱儿问道,“她那腰比水桶都粗,力气定不小。” 秦鸾笑道:“我没有吃亏。” “早知道奴婢就跟着去了。”钱儿撅了嘴。 本想着姑娘与万姑娘熟悉,不会出状况,她就按着规矩吃茶,不去里头添事儿…… 万幸姑娘没有吃亏,要不然,姑娘才刚回京就被人欺负了,她失职了,还怎么好意思当大丫鬟。 “姑娘下回还是带上奴婢吧,”钱儿关切着道,“修道,奴婢是不会,但打架,奴婢不会输的。” 秦鸾忍俊不禁。 没看出来,钱儿细胳膊细腿,竟然是个会干架的。 转念一想,秦家是将门,仆从多少都有些功夫底子,钱儿这几年留在京里,事情不多,能把精力都用在习武上。 走了几间铺子,买了不少物什,秦鸾打道回府。 刚进门,就被请到了主院,永宁侯夫人正在等她。 “忠义伯府使人来告状,”永宁侯夫人开门见山,“说你打人去了。” 秦鸾挑眉,看来,她前脚离开伯府,后脚,告状的就登门了。 她便答道:“救人去的。” 永宁侯夫人定睛看她,将信将疑:“你还真有治病的本事?你师父教了你岐黄?” “没有,孙女不通岐黄。”秦鸾实话实说。 如此实诚,永宁侯夫人嘴角一抽,险些一口茶呛着。 忙把茶盏放下,侯夫人的眼中透出几分不赞许,沉声道:“既然不会,那你折腾什么? 阿妙她母亲的病情,我也听说了,本就是将死之人,太医们都说没药救。 你不掺和,无人说你,你现在插手进去,说‘能治能治’,最后人咽气了,不就成了你的错了? 两家伤和气不说,阿妙与你也要生分。 更别说万家那老太婆,出了名的难相与,你送上门给她揪辫子!” 一想到刚才忠义伯府那来告状的婆子的样子,侯夫人就满肚子火气。 看着是一副恭顺样子,实则句句怪秦鸾手太长,偏侯夫人不知来龙去脉,连来人有没有添油加醋都不清楚,被对方“您向来公允”、“您最是懂往来礼数”戴了几顶高帽子,一顶比一顶不舒服。 “你仔细与我说说经过,”永宁侯夫人道,“若不然,那虎视眈眈的老太婆,还不知道怎么咬我们呢!” 秦鸾道:“她下的毒,她当然比谁都急。” 永宁侯夫人愕然极了:“阿鸾,话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秦鸾道,“那毒阴狠,不露表象,是以太医们都没有发现,从春时到现在,毒深了,才要人命。” 永宁侯夫人见秦鸾神色笃定,不似胡言乱语,便又问:“她好端端的,给儿媳妇下毒做什么?” 秦鸾抿了下唇:“听阿妙的意思,伯夫人为着子嗣之事,对兰姨很是不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