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下次会不会带炸弹?”刘长安不常和苏眉沟通,但一有机会还不得当面控诉下,让她知道她的教育是多么的失败。 苏眉想了想,问道:“去年我在的时候,她好像没有这么放肆吧?” 刘长安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去年的竹君棠也任性逃课旷课,但没有今年这么过份。 “也是我离开以后,她在你身边才学会变羊的吧?”苏眉再次反问。 刘长安有点警惕了,“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自从我把她交给你以后,她变得更加不爱学习,更爱胡闹了。把她发配到南山牧场,是我听从你大老爷的吩咐办的吧?结果她在那里学会了变羊,然后你怎么处理的?”苏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刘长安。 刘长安一时语塞,把竹君棠刮了毛丢锅里,这个好像不大好当着苏眉讲。 “据说你还常常打她,这就是你的教育手段?以前常常发表各种高见,民国时期就撰写过新式教育的文章刊发,建国后当了几十年的教授,不说太久远的事情,据我所知你也有叶巳瑾和秦蓬的教育经验,怎么到了竹君棠这里,你就只会打孩子了?” 苏眉一连串的反问,气息略微有些急促,按着胸口盯着刘长安。 刘长安没有说话。 “我不说把她教育的很好,但你想想我把她交给你,她前后的变化。变羊是在你手里变的,胡闹逃课也是在你手里变本加厉,你现在还要把她送到南极来?”苏眉语气平和了许多:“你就这么当爹的?” 刘长安连忙挂断了视频,摸了摸脸,沉默地看着躺在地上晕厥的羊。 怎么会这样? 怎么成了我的锅? 我做错了什么? 难道我需要反省自己? 刘长安这辈子头一次感到迷茫。 “这是咋滴了?”秦雅南原本就担心竹君棠穿着纸尿裤去找刘长安是找揍。 她落在后面,主要是看不得自己卧室被竹君棠搅的一团糟,稍稍收拾了一下书本和床,再把竹君棠的衣裙捡起来,然后就听到门被撞的声音。 她一来担心刘长安被竹君棠气的撞头,二来担心竹君棠气的刘长安抓住它丢墙上,急忙赶了过来。 “还能怎么的?我和苏眉通了个视频电话,让她看看竹君棠的样子。竹君棠一紧张害怕,就会像羊受到惊吓一样浑身僵直晕厥过去。”刘长安张开了手臂。 秦雅南能够感觉到哥哥无穷无尽的忧伤,伸手抱住了他,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她有足够广阔而厚重的胸怀,来温暖他,让他感受到一点温度。 这个世界上不止有结冰漏风带毒的小棉袄,也有暖暖涨涨热乎乎的贴心小棉袄。 “是不是苏眉说了什么?”秦雅南漫不经心,语气随意地在他耳边问道。 这种问话方式,一般会让人产生“对,就是苏眉导致的……”这种感觉。 要不然怎么又那么多人小心警惕或者试图利用耳边风,枕边风呢? “你说我对竹君棠的教育方式是不是不太对?”刘长安终究是个擅于自我反省的人。 这种自我反省和自卑自怯自贱的殖人思想当然还是不同的,更符合“吾日三省吾身”的君子之道。 “你这哪有什么教育方式?”秦雅南忍不住笑,可又隐隐有些担心,像刘瀌瀌和竹君棠这种孩子,是不是根本无法像普通孩子那样教育和引导? 毕竟她们是刘长安的孩子,也许天然就有比较强大的内心和执着,一般很难改变她们的习性和心理。 从苏眉的教育失败就可窥一斑,以前觉得可能是苏眉放任或者不擅教育,但现在想想,也许根本就是竹君棠自身有执拗难改的本性,一般的教育理念不适应于她。 或者将来刘瀌瀌也是如此,刘瀌瀌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完全就像丢骰子,听天由命? “我得好好反省和学习一下教育方法。”刘长安很快就从低迷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终究有着强大的内心,今天才和竹君棠说过多少次的失败都不算什么。 “其实一般当父亲的,都比较擅长教育儿子,教会儿子坚强,独立的一些特质,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教女儿。”秦雅南客观地说,也是一种暗示,就目前看来,将来刘瀌瀌的教育,反正不能按照刘长安现在对竹君棠的方式来。 说的也是,现在还是处理猪尾巴最重要,刘长安拍了拍秦雅南细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