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看了。” 而李舒安的师姐起了疑心:“你俩自小相识?可我记得舒安拜入师门的时候,说自己是凡间李家大户之子,家道中落才来的,已经无亲眷故旧啊。” 李舒安面色一白,急忙道:“他有疯病,是混说的,师姐莫要听他。” 晏晏气恼:“你才疯,我师尊说他聪明得很!” 李舒安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只想着赶紧撇清关系,便有些口不择言:“你说他也能有师尊?且不说脑子,就这男生女相的样貌如何有人收。” 秋忱终于开口,一字一顿,:“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不许说我师尊。” 李舒安咬牙冷笑:“如何说不得?” 看这俩人穿着的衣裳各不相同,自带一种小门小派的感觉。 即使曾经被提醒过有个云清宗崛起,也看过其中几人的画像,可是此时晏晏蒙纱,秋忱又是新收的弟子,竟然无人认出他们的门派。 于是李舒安便道,“别以为入了道就万事皆宜,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可莫要拜到那种看脸收人的门派,谁也不知道存了什么龌龊心思,万一把你这样颜色的拿去做了炉鼎……啊!” 还没说完,李舒安只觉得身上一紧。 然后便是脸上剧痛! 与他同行的女修一惊,下意识倒退了几步,然后就看到那个聘聘婷婷的“女子”缓缓收回了手,细细的擦了擦手掌。 李舒安却是直挺挺站着,鼻子红了大片,还有血流下。 这让女修大为震惊! 她能看得出,眼前这个不过是练气修为,虽然李舒安也高不到哪里去,可是都是修士,对方用的也不是什么法术,如何躲不开? 莫非,是有什么法器! 女修急忙道:“退开些,这人危险!” 但她不知道的是,秋忱只是看了看厉鬼,那厉鬼就兴冲冲地定住了李舒安,让他硬生生受了这一拳。 而被打蒙了的李舒安根本无暇分辨自己为何身子动弹不得,只盯着秋忱大吼:“你做什么!” 秋忱将手上新买的丝帕缓缓放到袖中,随后活动了一下手腕,一双琉璃一般的瞳孔缓缓看向了李舒安,平静道:“买卖之事放在一旁,不如先把你我之间的账目请算一下。” 李舒安微愣:“我们有什么账要算?” 本以为会得到回答,却没想到秋忱是个能动手就绝对不开口的人。 素指伸出,猛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或许是因为他的脸孔过于迷惑人,亦或者是李舒安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的软弱可欺,故而在秋忱抓住他时,他并没有立刻躲闪开来。 直到那水葱一样的手指像是铁钳一样死死捏住了他的肩膀,剧痛才让他回神,急忙想要躲闪。 按理说,以他的修为,避开秋忱不是难事。 偏偏他背后背了个厉鬼。 这厉鬼虽然不愿让李舒安死,但也没想让他舒服地活。 此番见到秋忱似乎是要收拾他,只剩了一个脑袋的厉鬼一下子就开心起来,高高兴兴地凑过去,骤然变长的头发紧紧缠住了李舒安的手脚。 她“咯咯咯”地笑起来,眼珠来回滚动,虽然长得可怕,但显然此刻欢喜非常,如果能有手脚大概能开心地跳起舞来,现在也就只能活动活动眼睛以示愉悦之情。 寻常修士没有阴阳眼,李舒安的修为又不足以窥见厉鬼,此刻便只觉得身上猛地一沉,根本挣脱不开。 下一秒,秋忱毫不留情的一提,一拽。 “咔!” 清脆地一声响,李舒安的臂骨便折了。 宿竹青:……??! 晏晏:我就知道。 而李舒安在这一瞬间是茫然的。 因为他身负灵骨,入了修真界之后便自觉天之骄子,也没有受过什么气,已经完全忘了之前在那黑压压的洞穴里忍饥挨打的日子。 现在被骤然捏断了胳膊,他愣了一会儿,才大叫出声:“啊!秋忱,你竟然敢……” 话音未落,穿着湘叶色长裙的秀美修士便拿起了桌上的酒盅塞住了他的嘴,笑容温软,语气淡淡:“急什么,我们只是在算账呀。” 李舒安说不出话,只能挣扎,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秋忱也不用他问,直接告诉他:“之前在门派你,你为了让他们高兴,便哄骗我去了山崖,把我推了下去,是也不是?” 听了这话,李舒安突然僵直了背脊。 见他想要说话,秋忱就把他口中的杯子取出来,压着他的厉鬼也好奇探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