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开放的厨房忙活,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我走了过去,搓着双手,“我给你打下手吧。” 邹子琛转头看了我一眼,“你手上伤口刚结痂,少碰点水好。” “那我干什么好,”我问。 他浅笑:“你看电视去吧,等你手好了,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待遇。”说着他转身开始忙活。 邹子琛围着一条黑着的围裙,一脸专注的忙着手里的活,原本刚毅的侧脸也变的柔和了几分。 我望着这一幕又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我们就是一对在寻常不过的夫妇。忙碌的老公为了讨好老婆,所以亲自下厨做饭,不让老婆插手帮忙。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突然就上前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轻轻的摩擦着。 邹子琛身体微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了下来,放下刀,转身,目光灼灼的望着我,“你要是在这样,晚上就没饭吃了……只能吃我。” 他声音低沉悦耳,言语暧昧,听了让人不由脸红。 我望着他深邃炽热的目光,心里一暧,我踮起脚尖,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随之转身跑开。 “晚上在收拾你。”他低笑。 我跑到客厅,转身,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他嘴角勾着,望着我摇了摇头,转回身,继续收拾那条鱼。 打开电视时,我瞥到矮机上那几个纸袋,才想起自己给他买的睡衣领带衬衫。 一时我却没勇气告诉他,我给他卖了东西,像恋人像爱人那样给他挑了几样贴身的衣物。 我提起袋子进了卧室,把东西收拾在衣柜的一个角落。然后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暮色渐临,华灯初上。我伸手推开窗,一股夹着温热的风迎面扑来,吹起我肩上的长发,零乱了我的心。 我瞰俯着这座市场,默默的发起呆来,秦月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腰间多出一双手,把我勒进他怀里,我才恍了神,外面天已经黑了。 “想什么呢?”邹子琛下额抵在我肩上,在我耳边轻柔的问道。 我望着远处高楼上的一块广告版,伸手指给他看,“你看,那个广告上的草原美吗?”那是一个旅行社的广告牌。 邹子琛循着我手指向方望去,说道:“那是科尔沁草原,在内蒙离北京不远。” “那里的人,肯定活的很自在。”我目光有点寂寥有点空洞,“真想去看看。” 邹子琛一下把我身子扳了过去,让我面对着他。 “你没事吧?”他蹙眉望着我。 我抬眸看他,笑道:“没事,只是一时有点感慨。” 邹子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吃饭去,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 “真的,”我有点不可置信的问他,脸上难掩欣喜之色。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嗯。”他眼底隐隐闪着柔光。 一出卧室我就闻到香味,中午为了哄苏晴我几乎没怎么吃,此时只觉饥肠辘辘。 走到餐桌前一看,红烧鱼、油闷大虾、四季豆炒牛柳、蒜融介蓝,还有海蛎汤,红的红,绿的绿,色泽诱人,香味扑鼻。 “哇,这么丰富,”我一坐下,就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只大虾。 邹子琛坐到我对面,眼眸晶莹望着我,“你慢点,油闷的有点烫。” 我抬眸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又吐了一下舌头。他伸手,把我面前的盘子端到了他面前,很自然的拿起那只虾给我剥皮,然后又送把盘子送回到我面前。 我望着那只被他剥的很干净的虾,有点受宠若惊。 “快吃吧,凉了不好吃。”他说着,又夹了两只虾在他盘里剥了起来。 我再次拿起筷子,挟起那只虾,送入口中,只觉鲜美可口,还带着一股不明的甜味,从喉咙直到心田。 邹子琛又把剥好的虾挟到我盘子里,然后起身去洗手,盛米饭。 这顿饭我吃的很饱,几乎把所有的菜都吃光,邹子琛看到我吃的那么欢似乎也很满足。 我吃的肚子圆圆的,坐在沙发上直打饱嗝,有点窘。 邹子琛在厨房收拾碗筷,背影在灯光下柔和颀长。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时那么深沉有时又那么轻挑。温柔起来让人难以抗拒,冷酷起来又似地狱的阎王能把人吓死……到底那面才是真正的他呢? 我手揉着肚皮,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邹子琛很快收拾好了碗筷,又擦拭了一下餐厅,抬眸时,见我愣愣的望着他,嘴角勾起,笑道:“我系着围裙的样子是不是很迷人呀,你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不会……还没吃饱吧?” 他眼底戏谑,让我莫明的心跳加快。 某男却若无其事。 他解了围裙,清洗了手,走了过来,“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咱们就出门。”随即,他拐进卧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