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煎,看向他的眼神宛如看智障:这人是不是就不知道愁字咋写? 如果不是记忆还在,她简直要怀疑薛家庄一案时那个狠厉、深沉的齐大人是幻觉了! 可等庞牧和图磬都直勾勾望过来时,晏骄索性就放弃挣扎了:挺好,心宽挺好的。这战场上腥风血雨下来的人真是不一样…… “我炒了芝麻盐,今儿闷热的很,晚上吃凉面吧,撒上很香的。” 几个人吃到七分饱,开始放慢速度,一边喝茶一边闲谈,正惬意间,林平从外头急匆匆跑过来,“大人,有案子!” 众人一见是他,齐刷刷吸了口凉气:这才头一天,就出人命了? 一看他们这个表情,林平就回过味儿来,啼笑皆非道:“没死人!有个汉子报案说被人洗劫了财物。” 稍后庞牧升堂一看就乐了:这不是昨儿冲宵楼那个满身花绣的汉子么? 显然那汉子也认出他来,很有点儿惊讶,“你,啊不,您就是新任知府?” 庞牧笑道:“怎么,不像?” 那人竟真的老实点头,又仔细打量几回,摇头道:“不像,跟裴大人也太不像了。” 瞧这块头,瞧这身板,瞧这气势,比他还像个习武之人,怎么就会是个文官儿? 文官就该是裴老大人那种清瘦风流的样子才对嘛! 庞牧也不在意,只是饶有趣味的问道:“我瞧你也颇通拳脚,如今也好端端的,怎的还叫人洗劫了?” 没想到这个叫宋亮的汉子倒挺容易害羞,脸又红了,略犹豫了下,才把事情原委说了。 庞牧越听越乐,最后拍着大腿道:“敢情你是遇上扎火囤了!” 扎火囤就是仙人跳。 齐远看过来的眼神也多了点儿玩味,心道瞧你长着副老实像,没想到还挺会玩儿啊! 宋亮脸上好像要滴下血来,脸红脖子粗的喊道:“不是,我是真心跟她好,没想到……” 他刚从外头替人押镖回来,路上遇见了一个叫丽娘的女子,两人一见如故,宋亮迅速陷入爱河,短短几天就决定要娶她为妻。昨儿跟庞牧他们在冲宵楼遇见时,也是冒雨替丽娘出来买吃食。 谁成想昨儿半夜,他正在客栈里同丽娘说话,突然闯进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直嚷嚷他勾引良家妇女,而连日来一直温柔体贴的丽娘也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哭诉起来。 宋亮当时就懵了,回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喝的水里给人下了蒙汗药,浑身功夫也使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对方按着自己的手画了押,被迫承认过错,又看着他们将一应财物席卷一空,然后逃之夭夭。 说完之后,他沮丧的垂着脑袋道:“若她开口,我全部家当给了也没话说,可这也太叫人伤心了。” 这么老大个汉子站在公堂之上诉说情伤,如同一头熊哭喊自己的蜂蜜罐子被偷走了,场面很有点儿诡异。 齐远忍不住道:“既然你已有了心上人,昨儿怎么还公然夸别的姑娘笑的好看?” 庞牧斜了他一眼,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谁知宋亮却一脸憨厚道;“我说的实话啊。” 齐远一噎。 宋亮不知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只是挠头,“从小爹娘就教我做人要说实话,那人家姑娘长得是好看么!” 庞牧都给他逗乐了,“嗯,是好看。” 宋亮点头,又眼巴巴问:“大人能给草民做主不?” “做主,”庞牧失笑,又细细问了许多话,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词儿,就转过脸去问齐远,“飞虎堂……这名儿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齐远眨巴着眼想了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小声道:“昨儿咱们去的最后一家武馆好像就叫飞虎堂。” 庞牧摸了摸下巴,又问宋亮,“你既然是飞虎堂的人,怎么有家不归,还与那丽娘住在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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