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今更出了个凶残的嫌疑人! “董平此人,你可知他底细?”庞牧问道。 “他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气,”说起此人,方兴的脸色却不大好看,“只是却不是好名声。他功夫很好,但下手狠辣,便是平日比试也不管什么点到即止的规矩,曾多次将人打伤甚至打残,大当家周鹤也没少替他收拾烂摊子。对了,他练的是上半身功夫,惯使一口好朴刀,掌法亦是惊人。” 横掌击杀奶娘,又惯用刀、好臂力……听到这里,大家越发觉得凶手应该就是董平。 图磬忙请命道:“大人,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不如属下这就去将他提了来问话。” 庞牧点头,命人去取了手令来,又问方兴,“那董平现在何处?” 方兴果然不负期望的回答道:“属下刚从银楼掌柜口中得到他身份时,便已派人分头去飞虎堂和董平家中确认过,如今人还在飞虎堂内。” 因许多衙役还散在外头,为防董平伤人逃窜,图磬亲自带兵前去缉拿。 不过半个时辰,图磬便带人回来,“幸不辱命。” 顿了顿又道:“也不必费劲审理,他已然招了。” 方才图磬带人去了飞虎堂,先叫人将四面团团围住,二话不说入内抓人,结果还没问出哪个是的,就见一人神色慌乱破窗而出。 图磬亲自去追,与那人短暂交手后也赞了一句好身手,然后便使出六成气力,三五回合将那人当街拿下,一问,果然就是董平无疑。 “你可知本官为何抓你?” 董平见走不脱,索性老实点头,“我杀人了。” 他认罪,却始终坚持刘掌柜胸前那一剪刀也是自己捅的,摆明了要把刘杏摘出去,可谓深情。 可等晏骄叫了人演示捅剪刀后,他这才哑口无言,冷汗滚滚而下,犹如被抽了骨头一样萎了。 晏骄问:“你可知刘杏那一下,刘掌柜就已必死无疑?” 董平点头,“我知道,所以干脆就补了一下,想着若是仵作不仔细,或许会漏了胸口那处也说不定。” 等没脑袋的刘掌柜死透了之后,董平才拔了剪刀,而那个时候死者体内血液早已流干,所以胸口伤处没有喷溅痕迹。 “你杀刘掌柜尚且说的通,”晏骄忍不住问道,“可那个孩子才三岁,他又有哪里得罪了你?” 董平冷笑出声,瞧不出半分悔意,“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崽子,杀就杀了,有什么可说的。” 晏骄脑袋里嗡的一声,冲上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自己掌心震的发麻,董平半边脸也肿了。 衙门众人俱是一惊,七手八脚上前,一边防止董平暴起伤人,一边又七嘴八舌的问晏骄疼不疼。 晏骄摇了摇头,只觉得心里仍旧憋得慌,对过来给自己揉手的庞牧道:“我出去透透气。” 万事开头难,这董平自己认了罪,庞牧审理时便势如破竹,迅速理清原委: 原来那刘杏与刘掌柜多年无子而不睦,公婆又常过来阴声怪气,便不爱待在家中,一来二去的,就跟时常来聚香楼吃喝的董平对了眼。 想董平高大潇洒,英姿勃发,又心思细腻,惯爱伏低做小讨人欢喜,岂是木讷呆板的刘掌柜可比?没多久,刘杏就死心塌地,彻底将刘掌柜抛之脑后。等夫妻二人分居后,更是肆无忌惮,时常提前打发了下人,叫董平从后门去自己卧房内相会,偶尔甚至留夜,次日清晨才走。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一来二去的,到底是给几个人看出端倪。 这回舞狮大会,刘杏料想丈夫必然又要在外与人彻夜饮酒,肯定要睡在外头,便放心大胆的与董平传话。可万万没想到,刘掌柜竟半路上遇到杨旺,将他请了家里来吃酒。而这个时候,她已经来不及通知董平改期。 后刘掌柜吃的微醺,兴致上头,晕晕乎乎回到原来卧房内欲与妻子欢好,谁知才脱了外头大衣裳,竟意外发现衣橱底部夹了一片男人衣角!登时大怒,抬手推开刘杏便发起狂来。 情急之下,刘杏抓起针线笸箩内的剪刀扎了丈夫一下,又叫董平快跑。可董平哪里吃得这窝囊气?越走越气,眼角余光瞥见厨房,血气上涌,提着剁骨刀去而复返,见刘杏被踢倒在地,更是凶性上头…… 董平面不改色交代完之后又冷笑道:“那刘高无用,外头抱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种!自己头上绿油油的尚且不自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