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里,晏骄但凡来京城都是应邀住在白家,时间久了,两边情分也就有了,听说她要走,许倩和白熙都非常不舍,估计今儿也是顺着摸过来了。 晏骄笑着把两人情况简单跟卫蓝说了,卫蓝点头,“无妨。” 不多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不约而同穿了雨过天晴色的许倩和白熙推门而入,“晏姐姐,你出来怎么不叫我们啊?” 白熙才要说话,一看见卫蓝眼睛就亮了,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你,你是今年的状元卫大人?” 听听这乱七八糟的称呼,晏骄叫他们坐下,又给倒茶,笑着揶揄道:“怎么,又喜欢卫大人了?” 小少年道了谢,正色道:“卫大人是廖先生的弟子,还是状元呢!” 见他稚气满满的脸上带着憧憬,眼神澄澈,卫蓝也心生欢喜,“我与晏捕头乃是至交好友,你也不必见外,我虚长你几岁,便唤一声兄长吧。” 白熙欢喜的应了,又跳起来躬身行礼,郑重道:“卫大哥。” 卫蓝随手解了扇坠,“匆忙一见,未曾备下表礼,拿着玩儿吧。” 白熙恭敬受了,马上系在腰间给许倩显摆。 许倩看得直撇嘴,当即出言打击,“有什么用?你读书又不成!” 一句话气的白熙嗷嗷直叫,如同炸了毛的鸡崽子。 卫蓝失笑,看遍周身,只得又解了腰间挂的滴水压脚坠子给许倩,“好算只来了你二人,不然只怕我今日便走不了了。” 许倩笑着接了,“便是改日再给也是一样的。” “改日岂不是要给你更好的?”白熙插嘴道,“不成不成。” 气的许倩又转过头去打他。 晏骄和卫蓝微笑着看这俩人耍宝,闹过之后才说起正事,“明日一早我就要出城了,你们都乖乖的,莫要胡闹,叫家中长辈操心。” 谁知这俩熊孩子对视一眼,嘿嘿直笑,“晏姐姐,我们跟你一块走呗。” 晏骄下意识觉得不妙,果然就见他们从怀里掏出书信塞过来,直道家里人都同意了。 晏骄:“……”日哦。 她非常怀疑许将军是被这个妹妹折腾惨了,这才顺势推出来,没看见才二十来岁的他发髻体积已经非常可怜了吗? 与其整天提心吊胆担心妹妹误入歧途,还不如答应这一回,至少目的地明确,随行的又是圣人嘉许的晏捕头,而且估计再也没有比定国公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可靠的地方了。 至于白熙,理由非常充分:想去看看姐姐姐夫,顺便长长见识。 连朝夕相处的白老夫人、白大人夫妇都给晏骄写了信,估计是当面不好意思说…… 用词自然是非常浅显易懂,一言以概之就是:孩子不听话,打几顿就好了,千万别省着力气。 晏骄有点焦虑,她是当了捕头,不是孩子头啊。 可这么多天了,人家家长对自己有庇护之情,如今不过托付捎带一路,也没什么出格的。 何况这俩熊孩子虽然偶尔稍嫌精力过剩,但都是大家子出来的,本质上还是很懂规矩、知分寸的,只要自己偶尔提点几句,应该出不了大茬子。 晏骄先跟他们约法三章,许倩和白熙都点头如啄米的应了,然后欢呼雀跃着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看着他们蹦跳着离去的背影,晏骄和卫蓝都撑不住笑了。 还是孩子呢,活泼点儿没什么不好的。 当晚,晏骄估摸着邵离渊在家休息的时候去敲门,结果管家笑着迎出来,说:“老爷说了,您只管去就好,不必来辞,左右一年之后也就见了。” 晏骄失笑,知道这老头儿矫情起来了,不愿意面对离别场面,也不勉强,就将这几天抽空做好的一大盒子零嘴儿奉上,“劳烦您嘱咐下头跟着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