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应该不是很重要事情,如果真重要话,执夷不会瞒着他,朱邪狸也不会瞒着他。 第二日李倓带着朱邪狸去了李府,此时李府管家已经换了一位。 不过这一位明显比前面那个有眼力多,至少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不该惹,哪怕心中警惕,他在接待李倓时候,礼仪方面也挑不出任何错误。 李倓今天倒也不是来找麻烦,毕竟这一次又没有一个绿娘被害,而且李屿据说死状凄惨,不管怎么说也是死者为大。 李倓跟朱邪狸两个人本来想要进灵堂上柱香就走,结果刚进去就看到一个李林甫杵着一根拐杖,站在棺椁旁边老泪纵横。 那一瞬间饶是李倓一直跟李林甫不对付,从心眼里讨厌李林甫,也不由得心软了一下。 此时李林甫不是那个权倾朝野宰相,只是一个痛失爱子老人而已。 李林甫泪眼朦胧之中见到李倓跟朱邪狸,忍不住恶狠狠盯着他们问道:“你们搅了二郎丧事,如今又来欺负三郎了吗?” 李倓:……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专门跟死人过不去一样。 李倓想要辩解一二,但是又觉得没意思。 反正李林甫已经认定他们登门就是不怀好意,现在他又情绪激动,万一哪句话没说到位,让对方误会,起了冲突怎么办? 李林甫如今连死两个儿子,无论前面那个到底为了什么死,但是在很多人眼里,都或多或少会可怜他。 尤其是李隆基,上一次事情,还能归结为他年少气盛,再来一次,哪怕他是被动,恐怕李隆基也要跟他翻脸了。 于是李倓规规矩矩对着李林甫行礼之后,安安静静上了香,让巴坤将奠仪交给管家就走。 只留下李林甫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等到李倓走后,管家凑到李林甫身边问道:“郎君,宁王殿下……” 李林甫抬手制止了他话,冷笑着说道:“他倒是越来越谨慎,不必理会,先好好送走三郎吧。” 李林甫说到这里脸色十分黯然。 而李倓跟朱邪狸出了李府之后,他忽然叹了口气,朱邪狸便问道:“怎么了?” 李倓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忽然有点同情李林甫吧? 只不过朱邪狸细心,就算李倓不说,在看到对方表情之后,他就明白了对方想法,开口说道:“灵堂氛围……你受到影响是正常,只不过有时候也要想想,他死了儿子难过,那么被他设计人,被他逼迫那些人,丢了性命之后,他们家人是不是也难过?” 李倓愣了一下,瞬间恢复了心情,他认真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朱邪狸原本想要笑笑,然而一想到他们现在距离李府门口还不太远,被人看到了恐怕又要被说什么,便忍了下来。 等他们从李府回来之后,俟斤便说道:“少主,那边已经来了消息,那老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朱邪狸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倓也有了种不太好预感,阻止俟斤说道:“先别说,去我那里。” 在外面说这种事情指不定就被哪个顺风耳听到,他们还是别浪好。 时隔一天,不对,严格来讲是时隔几个时辰,朱邪狸再一次踏入宁王府。 这一次他心情可真是……百般滋味,他总是控制不住去看向澡堂和卧房,而一看到这两个地方,他就忍不住想到李倓不·着·寸·缕模样。 再对比现在李倓衣着整齐,一脸严肃,那种反差简直是让人……激动。 李倓一边走着一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然而他身后除了朱邪狸和他们两个书童,再没有别人。 难道是他感觉出错了? 朱邪狸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李倓略有些狐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但还是摇了摇头:“无事,进来吧。” 他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30340书房。 在让巴坤把门关上之后,李倓问道:“俟斤,现在你可以说了,那个说书人怎么了?” 俟斤十分气愤说道:“他跑了,他不仅跑了,还偷走了张管事两贯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