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在案桌上取心的人,此刻面目狰狞的站在人群之后,笑的格外张狂。 祠堂门骤然打开,冷风呼啸而入,祠堂四周的烛火被吹的左右晃动,却执拗的不肯熄灭。 “又来两个找死的?”似乎察觉到凤惊澜二人的出现,阿秀阴沉的目光瞬间投射过来,“不想死的就速速离开,别耽误我送这些畜生上路。” 凤惊澜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地上的端木非烟和唐仁一眼,就在不久前,两人还自信满满的盘算着要如何解决她,结果人心没有剖到,反倒是自己栽了跟头,双双落入这个阿秀的陷阱里。 此刻他们身中剧毒,根本动弹不得。 本来见有人来,他们还面露欣喜,可一见来人是他们最不待见的倪奈奈,两人眼里的希望瞬间消散了,尤其是端木非烟,在看到凤惊澜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铁青。 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人终害己,结果还丢脸到自己的敌人面前,要她向敌人摇尾乞怜吗? 端木非烟做不到! 要她就此死在落凤坡吗? 她不甘心! 端木非烟深陷在自我的纠结当中,而她身边的唐仁就坦率多了。 “倪姑娘快救救我们,这女人疯了,想要杀了大陈村所有的人!” “闭嘴!”阿秀一巴掌抽了上去,那狠劲儿跟白日里柔柔弱弱的模样判若两人,“要不是你们突然出现碍了我的事,我又怎么会对你们出手?而且……”阿秀白静的脸上划过一道毫不掩饰的轻蔑,“堂堂青宴台的神女,唐门的嫡系公子,医门新一代的翘楚,口口声声喊着救死扶伤,结果呢,居然要剖人心下药,跟刽子手有什么区别,就你们这样的也配当大夫,简直笑掉众人的大牙!” 阴谋被当众揭开,阿秀的一字一句都化作响亮的巴掌,打在端木非烟的脸上。 端木非烟被打的生疼,却无从反驳。 尤其是对面那女人,还非常认同的点头。 “你说的对,他们确实挺不要脸的。你放心,对于他们俩如今的遭遇,你杀了也好,丢出去喂狗也罢,我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凤惊澜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恨不得挂个牌子放胸前,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我是路过打酱油的,请当我不存在! 这话一出,唐仁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哭爹哭娘,若不是现如今动躺不得,恨不得跪地叫凤惊澜祖宗,整个一个大写的怂加孬。 凤惊澜看了,心里忍不住白眼直翻,就这点胆子也敢算计害人? 倒是端木非烟硬气多了,虽然也想求,但是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她开口,好不容易开了口,一出口,说的还是加速自己死亡的废话:“倪姑娘好深的算计啊,你故意将这些阿秀带回来,并且利用车夫给我们通风报信,一步步引我们上钩,从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借这个阿秀的手除了我们俩,没了我和唐公子,我们甲组就剩下你一个,按照比赛规则,完不完成任务还重要吗?” 只短短时间端木非烟便想通了所有的环节,可恨他们自以为聪明,结果到头来这不过是别人设下的圈套。 可下一秒,端木非烟就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 凤惊澜一听,随后蹙着眉头,认真思索起来:“经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对,你们两个都挂了,那我晋级下一轮岂不是稳了吗?” “愚蠢,你干什么提醒她,还嫌我们死的不够快吗?”唐仁要被身旁这个蠢女人给气死了,一见凤惊澜的表情就知道她事先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 可原本没想到,不代表现在没有想到。 端木非烟此时也毁的连肠子都青了,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呢? “蠢的人是你,你真当她纯良无害,真的什么都没想吗?”端木非烟鄙视的扫了一眼身旁的猪队友,“不过倪奈奈,无论是事先如何想,现在如何做,我只提醒你一句,你别以为我们青宴台的人都是死的!今日若是我和唐公子死在这里,你以为你还有命下青宴台吗?纵然你侥幸逃走,从此天涯路远,青宴台,大漠唐门,谁也不会放过你的!” 端木非烟咬着后槽牙,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别想逃! “哎呀,我好怕啊!”凤惊澜捂着小心脏,做恐惧状,可下一秒,立刻恢复冷漠脸,哪里有半分害怕的样子,“不想死就好好求,装什么硬气?你是硬气的人吗?” 凤惊澜最鄙视端木非烟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活脱脱她出手救她是应该的,不救她就该被万夫所指,千刀万剐。 “想活命的,一人三个响头,外加奶奶我错了,喊到本小姐爽了为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