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出了寒公馆,进入市区主干道,她才终于看似漠不关心的问了一句:“他去乔家了?” 杭礼点头,倒也笑了笑,“寒总也不是吃闷亏的人,就是多喝了几杯而已,没事。” 可杭礼说的越轻描淡写,她心里就越沉重。 片刻才冷哼哼的一句:“我就算不喜欢慕茧,也没打算给乔正投什么毒去威胁她离开伍叔!可他们既然敢给我戴这种大帽子,我还就接下了!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们这冤枉。” 杭礼忙皱眉,“大小姐,你又忘了寒总今天早上的惩罚了?那种地方,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吧?” 她忽然凑上前趴在杭礼座椅背上,漂亮的水眸做出一副阴笑的模样,“我能让他白白屈尊降贵?还有……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让人把你也关进去!” 杭礼:“……” 所以说,寒总和大小姐就是这样,遇到事的时候谁比谁都硬,可背地里,他们爱对方兴许比爱自己都多,寒总护短,大小姐护寒总可也不含糊。 车子堵了,她只能安静坐回去。 沉默许久,她还是皱着眉的,终于是没忍住,“他背上……一直没处理吗?” 杭礼无奈,“大小姐又不是不了解寒总。” 也是,她悻悻的坐了回去。 所以,就更不能放过慕茧和乔正了!八条鞭笞可不能白受。 车子终于到席澈公寓外,天上已经在下雨了。 “你在车里等吧。”她没让杭礼进去,下车前想了想,又道:“或者你先回去,我今晚不想回去住!” 这话让杭礼一笑,“大小姐,你不回去,寒总今晚都不会闭眼的。” 平时就算了,今晚知道她跑过来看情敌,若是不回去,必然睡不着。 “睡不着他还惹我!”她甩下一句就走了。 * 她第一次来席澈的私人公寓,来开门的不是他,所以左右看了看,只能进客厅。 片刻,席澈托着一个手臂从里边出来,看样子是骨折了。 “你没事吧?”她微微蹙眉。 席澈神色清淡,走近客厅,“脱臼。” 夜千宠柔眉紧了紧,“你不是说很严重?” 他倒是坦然的坐下,“我不这么说你能过来?” “你骗我?”她脸色不太好了,因为她来这儿,是建立在跟伍叔发脾气,甚至是差点翻脸的基础上。 “你就是夜千宠?”这时候那个给她开门后自动退到墙根的人才忽然冒了一句。 那声音,像八百年没开过腔,带着一丝丝魔兽沙哑,暗沉得让人不舒服。 席澈也冲那个人颔首,语调和往常一样冷淡,“他说要见你,见不到你大有今晚把我四肢卸了的样子。” 夜千宠这才往那边看去,起初没什么反应。 逐渐的,她瞳孔微微撑开:“……你!你是壹号?” 被称之为壹号的男人有些沧桑,四十几或者五十岁,但是目光坚冷,陈旧的衣服遮不住强健的体魄。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来南都了。”男人的嗓音没什么温度,像孤冷在常人世界之外后习惯了的苍白。 夜千宠蹙着眉,她当然知道,那边打了无数次电话,要她把他找到! “你是来找我的?”她终于发觉不对劲,“你知不知道费城监狱在抓捕你?” 可男人一句:“能抓到我的人还没出生。” 她理了理思绪,看了他,“能给你的药物我确实还没研发出来,如果有,我不可能不给你!你这样跟着我没有用,只会害了你。” “你以为我是为了一粒药?” 的确,夜千宠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有心理疾病的死监犯。 壹号忽然走过来,定定的看了她好久,好似穿过她,看到了很遥远的旧人、旧事。 “眼睛,跟她真像!” 许久,他朝她伸手,“别人都以为我叫壹号,可我有真名……以后会告诉你,今天非要见你,是为了帮你做一件事。” 夜千宠微微挑眉,“我好像没有求于人。” “没有么?”壹号没温度的动了一下嘴角,估计就是笑的意思,“乔正不对付了?” 她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 “你无意看到有人在查你伍叔,罪重到能要了他的命,不想一探究竟了?” 她表情彻底湮没。 乔正无所谓,可是伍叔的事,就是她偷偷摸摸接近这一行这么久的原因,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你会知道的。”壹号看了一眼窗外,道:“我帮你做事,只有一个要求,你管我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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