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寒愈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目光深深望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已经给了答案,却就是没说话。 夜千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他这样捂着她不行,把她放出去也不行。 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从学校出去,到上车始终都没再跟他说话。 车子往水云宫返回,行过一段石桥后停住。 她准备下车的。 但是刚碰到把手,寒愈把她的手拿了过去,“怎么弄的?” 开车的时候,他转头就看到了她摆在腿上的手背,只是一路没说话。 她低眉,看了一眼,想把手缩回去,未果,“蚊子咬的。” 大学城那边的蚊子确实是厉害,一直在痒,红得一片,尤其她肤质过于白皙细腻,哪里红了、青了都十分明显。 发现男人没吭声。 抬头才见他盯着她脖颈处。 夜千宠抬手摸了摸,柔唇动了动,“也是蚊子咬的。” 本来她也没撒谎,只是面对他直直盯着的视线躲了躲,“进去了。” “你和席澈还保持着表面男女朋友关系?”他忽然问。 他要是不问,夜千宠几乎都忘了,因为不在南都,她和席澈相互压根都没想这事。 所以,她又说了一遍,“就是蚊子咬的。” 夜千宠看着他没说话,只是忽然一手扶着方向盘俯身过来,忽然吻在了她那个蚊子印上。 他的唇畔有些凉,唇线清晰。 吻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以至于她像是竟然丢了魂似的,又像意犹未尽,直直的盯着他。 撤开一些距离,见她一双眼懵懂的看着自己,寒愈这个本来打算结束的吻就落到了她唇上,撑在方向盘上的手收回来把她从座位稍微揽了过来。 吻,越深入。 宗叔出来接人,可是还没走到车子边,猛一眼见车里接吻的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一个立正、向后转,直接又回去了,脚步还特别快。 夜千宠被吻得缺氧,得以呼吸时,鼻尖闻到了一股异样的香味,不是他身上的兰草味。 睁开眼,是寒愈伸手从后座拿过来的一束花,就摆在她眼前。 一束精致的勿忘我。 她还没从浑浑噩噩的吻中回过神,反应不过来,只愣愣的接进手里,听他说:“来不及,买不了其他礼物。” 其实,不是出差,也不是久别重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礼物或者花。 但,他这样的心思,确实精准撞击在女孩心上。 如果夜千宠没记错,成年前,伍叔不会给她送花,成年后她被扔在了国外,也没机会。 这是第一次。 花柄处缠了一周流光花线,刻着一圈不大的字迹:陪伴、信任、永恒的爱。 那也是,他想给她的:陪伴、信任、永恒的爱。 看清楚的时候,她忽然心里一酸,低头没说话。 寒愈绕过车位,去给她开的门,她就那么抱着花进的客厅。 妇女似乎知道了什么,看到她怀里的花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寒愈,欲言又止。 晚饭之后。 她被伍叔拉着坐在客厅,其实心里还乱着,就那种有气还没发干净就忽然被一股热流把心脏给堵满了的感觉。 “奶奶的决定,您也知道了?”寒愈开口。 妇女点了一下头。 他说:“千千不愿和我脱离关系,这些天您也该看出来了,她为这个跟我生气,我再不过来,差不多是打算不要我了。” 夜千宠低了眉。 这话听起来有那么些幽怨味,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妇女便笑了一下。 寒愈端了一杯晾好的白水递进女孩手里,一边淡声说着,“我想着,乳母把她收为女儿,她也算没脱离开我,您觉得呢?” 她是他的乳母,收了夜千宠为女儿的话,算不得亲戚关系,但确实没脱离关系。 可妇女听完手里的动作陡然顿住。 忽然看向寒愈。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不过几秒,好像就懂了寒愈,“你那天问我认不认识前副是故意的?” 寒愈沉默,就是默认了。 妇女看了看夜千宠,“我可以把幺幺视为己出,但唯独,为了你所谓的不脱离关系,或者庇护她而收为女儿就不行。” 她刚刚听宗叔说了他们在车上的事,就补了一句:“除非你以后能不要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