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能听出他的固执。 手腕被他紧紧捏着,不能动弹,“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喝多,怎么会忽然提这个,甚至这么固执? 夜千宠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就那么四目相对着。 终究是他先松开了她,似乎还低低、重重的叹息,又或者只是喝多了才加重了呼吸,她也分辨不出来。 她看着他换鞋,又听到他沉着声:“你先回卧室。” 夜千宠想了想,点了一下头,先回去洗澡换衣服,然后把浴室腾出来给他,正好也避免他纠缠这个问题。 回到卧室后,她的心跳都还没恢复,站在浴室里一度深呼吸。 他这是怎么了? 楼下的客厅里。 寒愈手臂撑在窗户上,另一手在抽烟,吸得不算猛,但是动作没停过,好似这样能用烟雾弥漫大脑,不去想那些东西。 绝不能让她离开的,但是面对她的亲妈,他居然想不出可以留住她的办法,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最有效? 一路的思虑,竟然只有这么个想法,也的确荒唐。 死拽着不放? 可那是她亲妈。 将近二十分钟,夜千宠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但是楼下的男人一直没上来。 她犹豫了会儿,还是穿好睡袍下了楼,看向偌大客厅的一个角,“我洗完了。” 寒愈回过身来,勾了一下嘴角,“好。” 夜千宠走了过去,“我看你喝多了,这些天雯姨都备了醒酒汤在冰箱里,我去热了给你备着?” 男人朝她看过去,抽过烟的嗓音带着莫名的低哑,“我没喝多。” 她只是笑了一下,没争论这个问题。 因为他要强调不是喝没喝多的问题,而是他刚刚提出来的事,他要表明那不是糊涂话。 所以她能怎么回? 去了厨房,把醒酒汤拿了出来,给他在微波炉里热了两分钟,知道他去楼上洗澡了,她直接端上去。 不过因为男人迟迟没出来,夜千宠选择先睡。 她这一睡是真的睡过去了,而且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床的,也没有叫醒她。 第二天她醒来,家里照例只剩自己。 吃早餐的时候,她留意了一眼今天的联盟会内容,好像是联盟团要去南都西城区参观游览,作为尾声,轻松为主,晚上就只有一个晚宴。 所以,她知道今天都要自己吃饭了。 中午无事可做,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电影已经被她看得快绝了,趁着有空,她整理了自己的研究笔记,一天过得倒是快。 晚饭之后的九点多,她想着给他打个电话,稍微叮嘱一下别再喝多之类的。 不过,她的电话还没打出去,都是他的电话先进来了。 “喂?”她怀里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有点热,就想着起来接。 电话里听到的是杭礼声音,有些焦急,“大小姐你在哪?” 她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家里啊,怎么了?” “那就好!”杭礼匆匆的就要挂断。 可是她蓦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紧着问了一句:“为什么是你打他的电话?” 这是寒愈的号码,但是杭礼的声音。 “没事,大小姐,你在寒公馆哪也别去就行,我先挂了!” 然后电话里只剩一片盲音。 她蹙着眉,又坐了回去,电影窗口关掉,去搜了即时新闻。 雯姨从厨房过来,想问她要不要切一盘水果端上来的时候,刚好就见到女孩猛地从沙发起身,连电脑和抱枕都扔到了地上也不管,匆匆忙忙上楼。 不过两分钟就换了衣服,几乎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 “大小姐你去哪?”雯姨看着她那脚步,一度跟着心惊胆战。 夜千宠只应了两个字:“医院。” 杭礼刚刚说不让她出门,但是满月楼亲自开车过来接她。 一上车,她的手都有点抖,“咔哒”一声扣上安全带之后,终于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满月楼开着车,听出了她的紧张,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收得很紧。 道:“暂时不清楚,同时给他手术,但是中弹不在脑部或者胸口,你不要太担心。”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好好出去的人,忽然就受了伤,不是什么剐蹭、划伤,那可是枪伤! 夜千宠长这么大,见过他最重的伤也不过是鞭子的皮外伤,一颗子弹射进身体里,她想都不敢想。 “他会不会死?”她声音僵硬,又极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