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抽烟,他就那么凝眉冷眸安静的坐了会儿,浓眉早就拧在了一起。 那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 昨晚那么蚀骨深入的纠缠后,她竟然就这样一句话没有就走了? 这算什么? 就像她免费睡了他一晚,然后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所以,她跟他说不打算谈感情不是说着玩的? 认真到不小心失控的跟他一夜疯狂之后,竟然还能清醒到的离开,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寒愈抬眸,视线看向昨晚剧烈争吵过的玄关,如果那儿还有几分凌乱,他大概只能以为昨晚他是做了一场春梦。 就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没办法像个小媳妇似的追着她去要负责。 可他又不能就这样安心,追一定是要追的,只是没想好理由。 站在卫生间镜子前。 寒愈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那张脸,侧脸冷硬的五官下隐隐还有着她抽过巴掌的痕迹,额角也有点微暗红。 哪能就这么算了? * 安排完了当前的行程,寒愈在两天之后也跟着飞往纽约。 在南都他行走自如,但在纽约要查她具体住址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车子直接开到了国际药联大厦外。 庄严的高楼外,寒愈被她避而不见。 纽约街头冷风萧瑟,男人立在车子边,单手撑着车身,舌尖微微抵过唇畔,听着一次又一次被挂断的电话。 很多次之后,他依旧锲而不舍,百折不挠的继续拨打,但长款墨绿色大衣被他解开了纽扣,衣角在冷风里飘着。 温度很低,寒愈胸口正闷着一把火。 夜千宠在开会,有人进来传达说大楼下一位先生找她的时候,她简单的回绝了,继续开自己的会。 但是电话实在响的厉害。 她微微蹙眉,不得不起身,“会议暂停。” 然后捏着手机出了会议室。 当然,她是不可能走出这座大楼的,只要她不出去,他就进不来。 “喂?”她接了电话,语调很平缓,也很客套。 寒愈在上一秒她终于肯接听的时候竟然还欢喜了那么一下下,然后听到她这种官腔调子,又像是顿时被打入了冷宫。 浓眉皱了起来。 随即才唇畔微启,嗓音平稳,只是显得很沉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千宠站在窗户边,楼层太高,她不可能看清他的脸,但是可以看到他的车子,和车子旁边长身玉立的身影。 “什么。”她还淡淡的反问。 寒愈知道她可以很磨人,但是不知道能这么折磨他。 隔着电话,他也不能过分的霸道,微微闭目,沉声:“你是怪我那晚对你那样?还是其他什么。” 否则,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 夜千宠轻轻眯起眼,看着他的身影,“如果你说是骂我的话,我打了你一巴掌,没什么生气了。” “如果你是说……发生关系的事,虽然我确实被迫半推半就,但是这种事……爽的也不是一个人,算不上怪。” 寒愈听着她偶尔会停顿一下,多半是觉得晦涩、难以出口。 却是越听越紧了眉,她倒是好,把自己说得何其无辜,半推半就的? 若是男女互换一下,她这根本就是沦陷过去后提上裤子不认账。 夜千宠微微叹了口气,已经算是心平气和,道:“我之前跟你说了的,我暂时不谈这个东西,你也先别浪费时间了,不要让大楼里的保安为难。”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言不发。 她都想得出来他绷着下颚,薄唇紧抿的样子,必然是被气到了。 “你公司里应该很多事,别在这儿耗着了,你回去吧。”她再次道。 寒愈终于索性沉着嗓音,淡淡的一句:“几点下班?” 夜千宠听出来了他话里潜藏的意思,蹙了蹙眉,道:“我直接住在大楼里,可以不出去的。” 男人脸色一下子黑得很难看。 “一定要这么躲着我?” 她柔唇微抿,也不是躲,她确实可以住大楼里,她那么大的办公室,打篮球都没有问题,她能足不出户住上个把月。 电话两端都安静了下来。 她看了看屏幕,发现他并没有挂,只好喊了他一声:“伍……” 一下子不知道该用哪个称呼了,中途断掉,她不喜欢听寒总,只能不叫,直接道:“你走吧,我要忙了。” “你这是铁了心跟我划清关系?”寒愈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