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板,男人清晰的声音继续传来:“虽然八月才是联盟会,就算这一次就想洛森堡派代表出席,看起来时间还很多,但其实晃眼几个月就过去了,你得抓紧考虑。” 夜千宠贝齿紧咬,复又冷笑,“怎么?我若是坚决不同意,再次退回函文,你是打算再想别的办法把我杀了还是埋了!?” 她越说越气。 怎么会有如此恶劣之人? 小事也就罢了,但是他每次都拿这种大事扼着她的咽喉在威胁。 男人听得出她动怒了,自个儿反而淡淡的弯起嘴角,“加入联盟会又不是坏事……” “吧嗒!” 十分清脆急促的声音,然后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 男人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忽然开门。 略侧首,低眉才能看到比他矮了一多个脑袋的女人。 她脸色显得惨白,抓着门框的指节也是发白的,但一双月眸清冷的盯着他。 夜千宠这会儿简直没办法描述她的难受。 虽然表面上她穿戴完好,没哪里不妥当,可里面没纸巾,没东西擦,也没东西洗,下面湿黏难受,小腹还剧烈的坠痛。 加上被他这么威胁,她是恨不得再一巴掌招呼过去。 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加入联盟会是好是好,不用你来教我,你若是个男人,就做男人的事,用这些小计俩算什么本事!” 男人视线是俯低的,她是微仰的。 所以她的表情,他一眼尽收。 瞧着她极度难看的脸色,眼圈甚至越来越红,眉峰跟着皱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他看不得她嫉妒委屈红着眼眶的样子,胸口那种细微的锐痛让他的声音也稍微又沉了一些,“你不舒服?” 夜千宠一手紧紧握着门框,肚子骤然剧痛的一两个瞬间,疼得脑袋也镇痛,一晕一晕的。 她松了撑着门板的手,语调显得很僵硬,“东西给我,你可以滚了!” 疼痛和气愤之下,十分的不客气。 男人显然是忘了他替她买的东西,只是单脚支地改为双腿直立,作势迈步,沉声:“我给你叫医生。” “我让你把东西给我!”夜千宠气得不轻。 她以前根本不记得寒愈什么时候能把她气成这样。 偏偏,越生气,感觉疼得越厉害,都能感觉下边一汩汩涌出来的感觉,她都要抓狂了。 在他面前直接染了裤子,她就真的不用出去见人了! 瞧着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寒愈都快忘了这是当今坐在洛森堡王座上的女人。 倒也回过神,从自己的掌心里摊开了被捏扁的东西。 夜千宠看到那么小一包护垫的时候,只觉得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了。 难怪她刚刚就是没见他拎着袋子,原来他买了护垫不是卫生棉,而且是那么小的一包,怕不是买的试用装? 可真会挑! 她现在量很大,就里面一共五片东西,凑合着只能并排横贴,一次四片就没了,而且隔不了多会儿就得换。 他这不是故意让她难堪么? “寒愈,我对你真是够了。”她略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我要卫生棉,你自己不识字么?这是护垫!” 倒是男人忽然眉目微动。 如果没记错,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有所称呼。 那种感觉,像是忽然被人认可了身份,说不上感觉,就是莫名的舒坦。 唯一不舒坦的,他看她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就难受。 移开视线,语调似乎平缓了一些,但依旧透着无情的味道,“你先凑合用,我再去买一趟,还有……” 他忽然盯住她的眼睛,顿了片刻,才缓缓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哭。” 喘气不畅,怕折寿。 夜千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笑,“跟你,我只会笑到最后!” 她把东西夺了过来,想了想,又看了他,“把桌上的纸巾给我。” 男人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迈步过去,把东西递给了她。 她重重的把门一关。 男人依旧站在门口,过了得有两分钟,才双手插兜的转身离开——去找满月楼,描述症状。 夜千宠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即便没人也觉得窘迫,幸好她外面的裤子没染脏,只能先将就一下。 * 十多分钟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