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已经嗤然冷笑,“如果我说的不是真话,你觉得他会坐着听这么久?” “既然他没话可说,干脆我接着给你们讲故事?” 查理先生到这个时候,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情绪,好像毁坏了夜南的名声,他今天来这里就跟赚了一样。 只听他继续道:“夜南的心思,最开始就已经被唐启山看出来了,毕竟都是在政圈混出来的资深人物,唐启山也是找他谈过的,只是最开始,他并没有点头。” “他是个聪明人,唐启山找他,他就知道只要自己点头,以后都要分一杯羹,他怎么可能轻易点头?” “但在他知道唐启山又找了我的时候,却主动去谈了,因为他必须提防我。” 说到这里,查理忍不住笑起来,“可惜,他夜南是聪明人,我们也不傻,他提防我们,我们同样在提防他!” “我和唐启山明面上是跟他合作,实则,我们早就计划好了,一旦基地所有权到手,打入洛森堡内部,那么,我们就会第一个灭了他。这个计划,想必寒愈现早几年就查得很清楚了?” 寒愈依旧没说话,脸色深沉。 查理看向夜千宠,“说到这儿,是不是就该说说你爸是怎么死的了?” “夜南的确死在寒愈的枪下,当时他们身为战友,虽然只有寒愈一个人在场,看似没人知道凶手,但夜南身上的子弹是属于寒愈的。” 查理看着寒愈,“既然是那天的详细过程,由我来说有失偏颇,还是你自己来吧?总归夜南被你谋杀的这个案子,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谁撬开你的嘴,在这儿,你总能说了?” 一个人的审判,变成了两个人的回忆录。 夜千宠看向那个男人,“我当初一再的保你,就是为了终有一天能听到你亲口讲述当年的事。” “现在,我要听。” 当初,她是因为相信他的无辜,或者迫不得已,现在看来,复杂多了。 老太太也看向寒愈,那意思很明显了。 寒愈并不是不想说,只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下。 但她要听,他也只能说。 “南都的一些历史,你可能不知道。”他是看着她的,好像就只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 “最开始平定南都的就是我寒家的前辈,但是两个世纪下来,权力结构、制度已经有了变化,最明显的,当然是现在的南都已经没有了总统、总理事,寒家几代人掌权,对这种变化并无异议,但有些人却想恢复以前的制度。” 这就好像古代的匡复前朝,总有那么些人是打着这种算盘的。 唐启山就是。 “唐启山想恢复以前的制度,想夺走南都当今的主权,我父亲后来乃至我自然不会点头,因而,我与他们就是两个阵营。” 他的父亲,和唐启山、夜南、查理,属于两个对立的阵营,只是表面上谁也不会说明,政圈见面还要客客气气。 寒愈目光微转,看向座上的老太太,“我父亲的死,虽说是唐启山直接造成,但间接凶手里,有夜南、有查理、有唐启山,更还有您。” “这些我没有跟你说过。”他已经看向夜千宠,“因为你没必要知道,这也都不是你该背负的。哪怕你如今是这样的身份。” 他整个人显得很平静,好像并不是在认罪,嗓音沉沉的,平缓的,听起来是挺舒服的,不带多少情绪。 又或许,他不带情绪,不表现出对唐启山、老女王等的宿怨,对夜南少许的怪罪,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我必须声明。”他看着她,“哪怕最后我处决了你父亲,但他身为我的前辈、我的兄长,我对他的敬重依旧。” 因为他刚进军营开始,就是夜南在带他,夜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