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想着:除了庞大的母族、原妻族之外,就是文官和历练不足的侍卫,还真没有属于他的能人呀。 赵清漪长呼了一口气,说:“现在不考虑这么多了,到时候让皇上拿主意。” 袁竞说:“你总之是要和朝廷牵扯这么深的。” “师兄,我本来就是奉了皇上之命来的。” 袁竞却说:“你考虑过后果吗?皇上现在能派你来,他现在用得着你、能容忍你,但是将来只怕也要除去你的。” 赵清漪说:“不会的,再说他杀不了我。” “那如果将你的家族拿住相威胁呢?” 赵清漪说:“那我也抓了他的老婆儿子威胁呀,有什么了不得的。” 如果是别人,一定想着是先去救人,但是赵清漪早想过这个问题了,她当初对着郭延锦说不念家人也是假的。如果皇家最后要这样动赵家的人,她一定会这么干。 袁竞说:“那么……等你,年老之后呢?你还有能力威胁吗?” “那时早换皇帝了。” 袁竞说:“等西北太平,你也提拔了娘家人后,皇家不和你翻脸,你打算做什么?” 赵清漪奇道:“师兄,你问这个干什么?” 袁竞侧开头,心中还是尴尬别扭,说:“那太子,是个好人吗?” 赵清漪道:“应该是。师兄,你要是不喜欢朝廷的事,你就先回山里,等我忙完一切,会去看你的。” 袁竞说:“来都来了,你就一个人,我不放心你。” 赵清漪心下不禁奇怪,暗想他虽然怪了一点,当时就要困住她一探究竟,但总得来说对她还是不打不相识,不错的。虽然莫名多了三个从没有见过的死去的师父,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袁竞又说:“你需要人手吗?” 赵清漪回神,说:“此事不能泄露,一泄露就打草惊蛇了。” 袁竞道:“只是派人打听点消息,别人不知你的意图。” 赵清漪奇道:“你这里也有人脉关系?” 袁竞道:“崆峒派的掌门清虚子是我的一个师侄,崆峒派是西北第一大派,西北一带的中原武士和崆峒派多少有点关系。” 赵清漪不禁愣住了,说:“还可以这样的?崆峒派和咱们的玄贞派怎么会是同流呢?” 袁竞说:“都是玄门功夫,系出一家。师父生前和崆峒的第八代掌门慧灵子几十年的交情,慧灵子的三弟子乾机子虽然没另拜师父为师,却受过师父指点,清虚子是乾机子的大徒弟。” 赵清漪不禁像旺财一样搓了搓手,说:“师兄,原来我不知不觉辈分变这么高了?不是占大便宜了。” 袁竞见过她的泼皮顽童模样,这个样子倒是新鲜,笑道:“那你是不是要感谢我?” 赵清漪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先在夏州查访一些基本的,过个十天半月,再去崆峒派一游,打扮打扮,装逼着过去。” “……不直接让他们帮着查吗?” “有些东西是要自己查的。” 袁竞见她是个有主意的,也就由她了,却又问:“装逼究竟是何意?” 赵清漪看他问得一本正经,表情纯良,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袁竞眉宇间也带着三分笑意,轻叹口气,说:“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 翌日上午,赵清漪就和袁竞出门了,原本袁竞以为她去调查会是个摸进忠勇侯府或者西北大营打探,没有想到她是在走街串巷,在各种商铺购物,问问价格,哪里来的货物。又到胡商云集的地方同样是和胡商攀谈这些琐事。 袁竞觉得奇怪极了,中午在一家面馆应付着午饭时,他才忍不住问:“你这样能问出什么来?” 赵清漪说:“怎么没有东西,走这么一通,不是查到许多东西吗?” “面多少文钱一斤,米多少钱一斤,几年的老店,哪里的货派,一天能卖多少,就这些?” 赵清漪说:“十七年前夏州被洗掠,生意好的商号在西北地界开得长长久久,背后没有关系吗?” 袁竞说:“你是怀疑这些商铺背后的人是当权的人?” 赵清漪便运了内力,用密术传音,说:“十几年的安定,西北集团肯定不会当兵的自己来做商贾之事,物资和资金的进出一定是有稳定方便的渠道的。因为粮草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放的,这个必须流动。这不,我们这半天至少知道这是有夏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