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你要娶我,就记得平平安安地从吕宋回来。” “好好。”常开诚憨憨笑着点头。 ? 一入十月,这早晚夜里便一天比一天冷,但在晴好之日,白天的阳光却是温暖宜人的。 随着赵晗身子越来越沉,肚子越来越大,有时顶着她的胃,胃里烧得难受,这时候稍许吃点东西,便会好受些。另外她解手次数也越发频繁,便越发懒得动。 遇到阳光明媚之日,她便在院子里设桌椅,晒着暖融融的日光,一旁摆上一盆洗净去皮去核的水果、一盆肉脯干果,慢悠悠地写几篇小故事,尽享这金秋之好。 有时方娴过来玩,赵晗便与她在院子里摆开棋盘,一起下双陆,这是一种掷骰子走马形棋子的游戏,有些像古代版飞行棋,不过是两人玩的,既需运气又需计算步数筹谋吃子,颇为有趣。 方萱在一旁玩人偶娃娃,玩得腻烦了,拎着娃娃瞧她们下棋,看了会儿便叫着也要玩。 赵晗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六妹来掷骰子吧。” 她们都是一手同时丢两粒骰子,方萱人小手小,便用双手分别抓起两粒骰子,再扔出去,这一下竟然扔了两个六点。 赵晗与方娴都惊讶地笑,方娴羡慕道:“六妹好手气,等下也来帮我丢骰子。” 方萱得意地一笑:“因为我是小六啊。” ? 因赵晗临近产期,方泓墨便尽可能减少出门,好多些时间在家陪她,偶尔去办事,半天就回来了。常开诚也跟着空闲下来,便每日去范思源家中学上半天葡语。 赵晗知道范思源家境贫寒,但他又不愿收钱作为报酬,就让常开诚每回去的时候都带上些小礼物,除了饭菜是两人份的,还经常让开诚带些腌肉、鹅、米面果蔬等物过去。 为怕范思源不收,她还教开诚万一他拒收,就说作为敬师之礼。还好范思源并非迂腐不化,且与方泓墨相处久了,交情日深,又知他并非势利小人,也就安心收下。唯因收了这些物品,他在教常开诚时便愈加严苛认真。 云英最近也来得频繁,她若来了,赵晗就叫上方娴,拉上从露从霜中的一个,凑成四人一起打马吊。 要是碰上泓墨在家,有时也会陪她们打几圈。只要是泓墨和云英这两人凑一起,打马吊的时候多半互损个没完,甚是热闹。 这日云英正玩得兴起,一个婆子进来传话,说俞公子来接夫人回家。 赵晗便取笑她道:“你日日都来我家打马吊,也不知道顾家,你看敏博都找上门来了。再这样下去他定然要怪我把你带坏了。” 方泓墨插嘴道:“说什么你把她带坏了,明明是她把你带坏了。” 云英嘴上是不肯饶人的,一听便挑起眉毛来道:“阿晗,他这一骂就是骂我们两个啊,不管谁带坏谁,不都是坏么?倒像他是好人似的。” 赵晗笑着把手中牌放下:“那就别打了,既然敏博都来了,你们俩便在我这儿用了午饭再回去。”回头对那婆子道,“先请敏博去书房稍候吧。”又吩咐心香去厨房传话,午间多加几个菜,安排在外院偏堂。 他们本在院里搭开桌椅打牌,既要招待男宾,方娴便回自己院里去了。赵晗与泓墨、云英一同去书房,与俞子毅碰头。 离午饭备好还有会儿时候,他们在书房坐着稍歇。云英却是坐不住的,走到桌边随意看着,瞧见桌上有一本宝蓝缎子面的小册子,面子上写着《未闻录》,随手拿起来翻看,翻了几页后干脆坐下仔细读起来起来,边读边笑。 俞子毅无奈地笑着摇头:“是什么这么好看?” 云英却不先答他,只问方泓墨:“渊渟,这里面的画是你画的吧?” 方泓墨笑道:“你倒是眼尖。这些画我都未署名也给你认出来了。” “我都不知瞧过多少回你的画,自然看得出来。这字可不是你的。”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