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采嫣钻进泓砚的被窝,贴着他后背抱住他。 方泓砚正想着心事根本没睡着,察觉到采嫣钻过来不由吃了一惊,但她动作温柔地抚摸着他,他很快有了欲望,便把烦心事都暂且抛诸脑后,回身抱住她,解了她衣衫上下其手。 两人都气息渐促,他贴着她厮磨,强忍着不能入巷,虽然她极力迎合,终究差了点感觉,磨了会儿还是停下了,哑着嗓子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怀着孩子呢……” 他放开了她,坐起身,拿起丢在一边的长裤穿上。 赵采嫣垂着头发了会儿呆,忽然披衣下床,到门口喊了声:“从兰。” 从兰以为他们要水呢,披了衣裳匆匆出来,正要去厨房打水,赵采嫣却把她拉进房里,一直带到床前。 从兰猛然瞧见二少爷裸着胸膛,只穿了条长裤的样子,顿时羞臊地垂头不敢再瞧,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心跳的像是擂鼓似的。 赵采嫣又向床头方向推了从兰一把,从兰回头瞧了眼只披着一件缎袍的赵采嫣,瞬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本来涨红的脸上红晕褪去,甚至有些发白,她回头望着赵采嫣,却不敢说不。 赵采嫣只做没看见她哀求的眼神,把她转过去,推到床前。 ? 夜深了从兰才从主卧出来,回到自己屋里就钻进被窝里埋着头,过了一小会儿,被窝里传出抽泣声。 听雪在从兰进去时就醒了,方才又被叫起来送水进去,听见抽泣声后冷“哼”了一声。 抽泣声停顿了一小会儿,又响了起来。 听雪听着火大,用力蹬了一脚从兰的床。 抽噎声轻了下去,但持续了很久都没停。 听雪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 ? 寅时之前,丫鬟们都陆续起床干活,唯有从兰还蒙着头窝在床上没起。 她夜里留在二少爷房里,几个贴身丫鬟都心知肚明,没人去叫她起床,只是走过她床边时,人人脸色各异,各怀心思。 赵采嫣不用晨昏定省,还在睡着,方泓砚起床后没见着从兰,倒是问了句:“从兰呢?” 听雪眼神暗了暗,放下水盆,低头回道:“还在屋里睡着,没起来呢。” 方泓砚点头:“那让她歇着吧。你来替我梳头。” “哎,是。”听雪笑着答应了一声,上前拿起牛角梳子,把他睡乱的发髻解开,怕扯着他头皮,便格外轻手轻脚地梳着,同时从镜子里偷瞧他俊俏的容颜。 方泓砚见她梳了半天也不挽髻,不耐烦地催道:“梳快些!” 听雪一惊,赶紧小声解释:“婢子第一次给少爷梳头,有些慌张,还请少爷见谅。”一面说一面加快手上速度,麻利地替他梳完头,戴上发冠。 方泓砚对镜照了照,便径直出门请安去了。听雪小步跟在后面。 从兰一直在被窝里躲到天亮,听见二少爷出府去了才起来。 她这一天过得魂不守舍,犯了好几个错,就是去厨房端个菜,都端进屋了却没放到桌上,神思恍惚地转身端着菜又回到厨房。 厨娘诧异地问:“怎么又拿回来了?是菜色不对还是做坏了味道?” 从兰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返身再把菜端回去。 听雪从一早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碧月瞧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只有冬莲比平时更热络,处处讨好她,抢着帮她弥补过错。 从兰却是有苦说不出,在其他丫鬟眼里也许她是攀了高枝,可她这么没名没分地成了二少爷的人,说到底却还是个丫鬟,好好的清白却没了。 她跟着赵采嫣最久,自家小姐是个什么性子她最清楚,红菱那事也是她亲身经历,赵采嫣非但不可能让二少爷抬她做姨娘,若是她敢流露出半点争宠的心思,难保不会被赵采嫣像处置红菱那样处置了。 赵采嫣这一天又精心准备了泓砚喜欢的菜肴与小食,他也早早就归家了,晚饭时没要从兰站在一旁伺候,还特意让厨房单独送了份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