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雄大军,本帅就不得而知了。” 娄若男在帐外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不免感慨:真是天助我也!慕烈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寻常人想要近他的身都很不容易了,更别说要杀死他。原本娄若男还在思量潜入乌雄之后该如何靠近他然后干掉他,现在看来似乎是费不了多大的劲了。 就在她准备趁着夜黑风高悄然离去之时,忽然看见几名兵士急急忙忙的朝着主帅的营帐跑来,还没到门口便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娄若男闻言一惊,急忙收住迈出去的脚步,低头站在一边。营帐的帘子立刻被人掀起来,几名将军都从里面走了出来,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匆忙跑来的其中一个士兵答道:“我方几个营帐内的粮仓全部都被偷袭了!而且他们……他们好像十分熟悉我们军中的部署,等我们发现的时候,粮仓已经被毁了,我们却连他们的人影都没看见!” “什么?!”郑毅大惊,“莫非我们营中有细作?” “报——”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人急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报告将军,乌雄从正面对我们发起了突然袭击,来势凶猛,看样子是想要强行攻城!” 郑毅闻言,一张脸憋得铁青,大吼一声:“众将军听令!立刻召集人马随我前去迎敌,这一次要速战速决,这城决不能再让乌雄蛮子给破了!” 冲锋的号角声很快响起,军中将士们十分迅捷的便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娄若男见此情况也立刻没入将士的队伍之中,心里也燃起了浓浓的战意。 郑毅一马当先,率领着自己的将士们迎战乌雄。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振奋人心的,自己所敬仰所钦佩的主帅都亲自上阵杀敌,那些普通的士兵们怎么能不热血沸腾情绪激昂。 但是这样的举动也是十分危险的,一军的主帅打头阵,他就像是个最显眼的活靶子,敌军都想将他拉下马,最好是能生擒,如此一来这场仗不用继续打,大元便已经彻底败了。 娄若男自然知道郑毅的用意,她也是当过将军的人,她以往每一次上阵杀敌的时候也都是一马当先。说是艺高人胆大也好,说是为了胜利不惧生死也罢,总之在很多情况下,只要能激发兵士们的士气,他们这些当将军的愿意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此番归来她的心态有些不一样了,而且乌雄这一次的确疑点重重,娄若男窃以为在这种时候应该避其锋芒才是明智的选择,至少,身为主帅的郑毅不应该以身犯险。 当然,她也明白,现在的郑毅根本没有得选择。刚吃了败仗没几个月,士气都还没整顿回来,朝中又连番的动荡,大元太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些什么,冲刷些什么。 或许如今,不,确切的说是今夜,风雨飘摇的大元就将面临一场生死存亡。这一仗若是再败,莫说会将将士们的士气打击到底,怕是朝中也再没有援军和补给可以支援他们了。他们是大元最坚强的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若这道防线彻底崩溃,接踵而来的将是乌雄铁骑如履平地的长驱直入,直至攻入皇城。 战斗从后半夜一直持续到黎明破晓,不断的有人倒下,不断的又有人从后方冲上来,娄若男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郑毅,因为在杀死慕烈之前,她有了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保证他们大元主帅的安全。 持续的战斗是相当耗费体力的,看着身边的兄弟不断的倒下又是相当耗费心力的,尤其是天色渐亮,满目的疮痍映入眼帘时,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是体力与心力的双重煎熬,直教人目眦欲裂,几欲发狂。 乌雄大概也没有想到这突袭的一仗会打这么疲累,这些大元的将士似乎已经抛却了一切,只知道拼死反扑。 就在战斗僵持不下的时候,娄若男感觉到乌雄的兵士的情绪忽然有了些变化,好像一夜浴血奋战的疲累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她隐约听见敌军后方有人在兴奋的大喊大叫,那意思大概是乌雄的主帅带了些人马亲自来到了前线,要一举将他们这些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大元军队给击垮。 从那些乌雄士兵兴奋的叫喊声中娄若男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是将士们对自己主帅的崇拜,发自内心的崇拜,似乎只要有他在,他们乌雄的军队就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