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摇头,“不一定,但是我们先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至少……金童关若是真有什么变故,咱们不能落到别人手中,成了相公的拖累。” 荆禾因为这句话,对林初好感又多了几分。 林初状似无意提起一句,“要是咱们人手再多些就好了。” 荆禾眼前一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又忍住了。 林初心底的胜算却又多了一层,她果然没有猜错,以燕明戈的谨慎,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永安侯府虽然没落了,可毕竟曾经是百年世家,积攒下来的实力不容小觑,燕明戈一人能在关外支撑这么多年,林初早就猜测过他手里应该有一支永安侯府的私兵。 之前燕明戈突然在关外找出了荆禾这样一个武婢,林初心底基本已经确定他身后那股势力就盘踞在姚城附近,不过既然燕明戈选择不说,她也聪明的没有多问。 眼下林初同样没有多问荆禾。 那支私兵可能是燕明戈最后的底牌,以燕明戈那诡秘莫测的性子,不轻易给人知晓再正常不过。 这一晚上林初只规划了逃跑的大致路线。 不想第二日她们刚用过早饭,就又有一队官兵上门来,这次他们不翻主屋,直奔厨房,跟土匪似的把盐罐子里的所有盐都倒进了他们提来的一个大口袋里。 荆禾从那些人进门来,就提着柴刀护在了林初跟前。 见那些官兵只是抢了盐就去下一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的土匪行为,没忍住骂了几句。 林初却嗅到了一股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她追到院门口处,看守院落的官兵将两根长矛交叉在一起,阻止了她迈出去的脚步。 她们宅子对面住的是姚城本地一个小官,只见抢盐的那群官兵直接撞开门就闯了进去,不多时又出来,宅子的女主人是个胖妇人,扯着嗓子哭嚎着追出来,“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盐都要抢!” 那官兵怒喝一声,“三军断盐,我等奉主将之命,前来讨盐!” 林初眼皮一跳,这一茬儿……在原著中,不是出现在开春以后吗?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是眼下她同被软禁无异,根本无从得知外部的消息。 下午的时候,秦娘子倒是找上门来。 两个官兵拦着秦娘子不让进,林初开了院门,叉腰怒骂,“你们还有没有天理了?是我夫君犯了罪还是我犯了罪?你们天天跟门神似的杵在这儿也就罢了,不许老娘出门,还不许别人进来看我了?那蹲大狱的都还允许探监呢!你们将军有说不许外人进我这院子吗?” 两个官兵被骂的狗血喷头,他们也算是见识到了这女人骂人的功夫,关键是林初又说得句句在理,这事儿本来也是姚城主将他们做的不厚道,加上在他们心里,林初是有六皇子罩着的,不敢招惹林初,就放秦娘子进去了。 “秦娘子,你怎么过来了?”林初领着秦娘子进了屋,又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秦娘子手脸被冻得通红,许是哭过的原因,眼睛也红红的,她捧着那热气腾腾的一杯茶,还没喝,眼泪就又要掉下来了。 这把林初吓了一跳,忙问,“你这是遇上了什么事?你先说,别哭啊。” 秦娘子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才道,“妹子,我把你当自己人,说话也不绕弯子,你知道王虎他们的消息吗?” 说道“王虎”二字时,她眼眶又红了。 林初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道,“娘子你也看见了,我从昨个儿就被软禁在府中,外面的消息那是一点都不知道,是金童关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吗?” 秦娘子看着林初,有几分迟疑,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开口,“这节骨眼儿上,我也不说什么怕你难过的废话了,我那茶铺今早一开张,就听不少人说,金童关怕是得失守了,蛮子二十万铁骑,就是用尸体去堆,也能堆上金童关的城楼。而且,一队蛮子竟然绕过芦菔岭,劫了运粮的车队,最后虽然保住了粮草,可是那送往边关的盐,是被糟蹋得一袋不剩,这不边关缺盐了,官兵正家家户户的收刮盐……” 林初越听心口越重,她知道秦娘子走这一趟,是怕燕明戈写书信给自己什么的,想从自己这儿打探些关于金童关的消息,若是王虎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指不定还能跟秦娘子有一段姻缘。 林初也不知怎么安慰秦娘子,只道,“相公他们一向吉人自有天命,他们肯定能平安回来的……” 秦娘子后知后觉怕是自己那话给林初添堵了,忙道,“妹子,你别太忧心,你相公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这金童关一战,指不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