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戈粗粝的手指穿插在她半干的秀发间,只觉得手上的触感比那上好的绸缎都还要好。手指不由得勾住了林初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青丝玉指,这场景无端生出几分旖旎。 燕明戈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不同于他平日里的冷笑,这抹笑像是把岁月里所有的温情和眷念都融了进去,他执起那缕发在唇边落下一吻,望向林初的目光里收起了所有的凌冽寒芒,只剩无边宠溺,“棒槌,这些天,你受苦了。” 林初已经睡熟了,不可能回应他。 燕明戈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了缠绕在他指尖的那缕发,装进一个荷包里贴近心口放着。 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让林初平躺到了床上,自己则是连人带被子搂进了怀里,闻着林初沐浴后的皂角味儿,心满意足入睡。 他最近火有点旺,还是隔着被子抱人比较安全。 林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来,不知是不是在断魂石林走了太多路的原因,林初只觉得两腿酸痛无比,掀开被子的刹那,看到床单上有一点血迹,林初惊恐瞪大了眼。 难道燕明戈那个衣冠禽兽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酱酱酿酿了? 再一看亵库上也有血迹,林初又有点囧,哦,她月事也来了。 之前从姚城过来的时候匆忙,她自然没带月事带之类的东西,眼下也不知去哪儿弄。 古人的月事带,差不多就是现代版的雏形,不过古人是用布,在腰间加一根绳子系上。贫苦人家通常是用双层布然后在布中间塞草木灰。富裕一点的人家,可以用多层布,在布的中间塞棉花。 林初琢磨了半响,找了干净的棉布帕子,又在一床旧被子里掏出棉絮,勉强凑合做成一根月事带。 她收拾好下楼,饿了太久反而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白粥,从宋拓口中得知燕明戈去军营了。 那家伙倒是一刻也闲不住。 林初想着房间里那染血的床单,只觉得头大,只得又回房间偷偷摸摸拿了床单和脏掉的亵库去井边洗。 血迹得用冷水洗,这深冬的井水冰冷异常,林初哆哆嗦嗦洗完床单和亵裤上的血迹,只觉得一双手都快冻僵了,余下的她想用热水洗,又不好声张,只得自己走进厨房准备烧热水。 却见卫柔也在厨房,药罐里的水咕噜咕噜响着,卫柔坐在灶台后的矮凳上,火光下她一张脸愈发柔美,完全想象不出这姑娘会是一个咋咋呼呼的性子。 不过卫柔明显在出神,林初在门口站了半天她也没发觉,而且她眼珠一动不动。 林初正寻思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却闻见了一股糊味儿——卫柔的药煎糊了。 “师姐,你的药糊了!”林初走过去拿起灶台旁边的湿帕子准备把那药罐端起来。 卫柔猛然惊醒,见林初要去端那药,脸色瞬间就变了,“放着,我自己来!” 她争着要去端,林初没料到卫柔反应这么大,赶紧放了手,但是卫柔赤手去端,药罐烫得惊人,手被烫伤她条件反射一缩手,一罐药就这么砸到了地上。 瓦罐摔成了一地碎片,药渣和药汁也洒了一地,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儿。 林初大惊失色,忙去看卫柔的手,“师姐,你没事吧?” 卫柔看了一眼自己瞬间就红肿一片的手,神色说不出是疲惫还是什么,只道,“我没事。” 林初也发现了卫柔情绪似乎不怎么好,她道,“师姐你要煎什么药,我帮你重煎一锅。” 卫柔没什么精神的摇摇头,“不用,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林初觉得卫柔从断魂石林回来之后,似乎就有些怪怪的,她想不通其中缘由,只得去院子里打了一盆井水进来让卫柔把烫伤的手泡一泡。 林初让她再上点烫伤的膏药,卫柔也只是敷衍一般应了两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整个人似乎都心不在焉的。 林初不知卫柔煎的是什么药,她猜测或许是治痛经的药,想让人再去药铺抓一副,又怕卫柔的体质不能吃某些药,只得把地上的药渣包起来,让宋拓拿去给军医看看,再抓一副一模一样的药回来。 她琢磨着,经期的女人脾气都不太好,自己再帮卫柔煎一副药就是了。 交代完了宋拓,林初又烧了热水把床单和亵库洗了出来。 宋拓去了军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