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察觉到他的手在披风遮掩下一点不安生,林初顿时脸都绿了。 “燕珩……”她咬牙切齿。 燕明戈手上稍微用了点力道捏了两下,才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他先把林初送回了燕府,才折身去军营。 林初进屋时一边在心中唾骂某人是色胚,一边脸红得要烧起来。 想起燕明戈放她下马时那个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的眼神,林初没来由抖了抖,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很快就要变成食物了一样? 因为之前淋了不少雨,林初衣衫几乎都是半干半湿的。 卫柔一见她回去,就推搡着让她快些回房,又命厨房烧了热水过去让她泡个热水澡。 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站在身上粘乎乎的确实难受,林初洗了个热水澡,刚换好干净的衣裙,荆禾就送姜汤过来了。 “夫人今日淋了雨,喝碗姜汤驱驱寒。”荆禾捧着姜汤,自己头发都还是湿的。 林初看得心疼,“你这一身湿衣都还没来得及换,快些回去换了,头发也要用帕子擦干,记得也喝碗姜汤。” 荆禾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夫人不用担心奴婢,奴婢习武,皮糙肉厚的,淋点小雨,不碍事。” “傻丫头,你这样以后会落下病根儿的。”林初点了点荆禾的额头。 荆禾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太明显的绯红,她自小把自己当男儿看待,有时候都不会记得自己还是个女子。 她心中感动,谢过林初后,就应声回房去了。 林初喝完姜汤,想着卫柔不知目前的战况,必然还是担心的,正准备去卫柔那里告诉她蛮子退兵了,不想出门就看到袁三担着满满两箩筐的铁矿往后院走去。 铁匠抱着手臂站在后院垂花门处,“你这都不用东西挡一下雨水,这批铁矿沾了水,打出的铁质量可得打折扣。” 袁三脸上一道寸余长的刀疤,让原本敦厚温和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野性,听到铁匠的话,只平淡扫了铁匠一眼,眸中看不出分毫情绪,“这铁矿没被开采之前,在山上淋的雨水应该也不少。” 铁匠眸子眯了眯,“淬火的工序,我从业十多年了,还是比你懂得多点。” 袁三不为所动,“看来你师父误人子弟,我给二小姐挑过近十年的铁矿,从来没听她说过铁矿丢进熔炉之前不能沾水。” 说完这句,他就担着铁矿直接越过铁匠走进了垂花门。 铁匠搔了搔自己一头又密又硬的短发茬儿,显然十分气闷的模样。 猛然瞧见林初站在廊下,他立即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冲林初一抱拳,“见过燕夫人。” 林初尴尬点点头,朝着抄手游廊另一边去了。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那铁匠和袁三似乎有点针尖对麦芒? 等她去了卫柔那边,发现卫柔把兵器图谱都摆了满满一桌子。 “师姐,你这是又要开始打铁了?”林初盯了卫柔吹气球一样鼓起来的肚子,觉得有点不太切实际。 卫柔见林初回来,先是劈头盖脸教育了她一通,说她跟去城门外实在是太危险。 林初有些汗颜,她就洗个澡换个衣服的功夫,卫柔就把城门那边的事都打听清楚了? 她无奈道,“当时情况紧急,能用的人又少,我不跟着去不放心。” 卫柔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你啊,寻常有什么事儿,就全写在脸上。真遇上事儿了,反而自己闷在心里。我知道,你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能更加名正言顺的站在燕珩身边,但是拿命去搏,值得吗?” 被卫柔一语道破自己较这股劲儿的真实目的,林初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苦笑,“师姐,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我认定了这个人是我夫君,他要走的是一条权臣路,我也只能义无反顾的陪他走下去。” 林初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思想那般局限,可卫柔和慕行风,还是让她唏嘘…… 如果卫柔有足够强大的家世背景,那么她和慕行风之间几乎不存在任何阻挠。再想想自己和燕明戈,有时候林初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庆幸还是感慨。 若是燕家当年没有出事,以燕明戈昔日的身份,只怕她这辈子遇见他都是难事。 因为燕明戈一无所有,受人压迫排挤,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