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一个黑衣人察觉有异,低头去看。 只见韩君烨扳开大块头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面无表情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沾满鲜血的手中握着一截不知是什么的尖锐利器。 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一幕惊呆了。 宋拓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们伤了我娘,该死!”韩君烨冷冷道。 葛洄看到这一幕,面上有几分意外。 慕行风倒是勾起了寡薄的唇角,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有意思,有意思。” “卫姑娘流产了!快叫大夫!”一道尖锐的哭喊刺破这短暂的沉寂。 听到流产二字,韩君烨整个人都怔住了,只愣愣抬头望向府门的方向,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他眼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想发出声音却只感觉到一阵刺痛。 “慕-华-琼。”他像是要哭了,那眼眶里的水泽却倔强不肯落下。 身后的刺客想抓起他逃走,扯紧了他胳膊。韩君烨猩红着眼回头,手臂反转,五指扒紧了刺客的手臂,指尖发力,刺客的手臂像是拧麻花一样自手腕处拧到咯吱窝。 仿佛他手上的骨肉脱离,手臂处的衣服都受不住拧这么多圈,被绞成了碎片。 刺客痛得整张脸都扭曲,好半天才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而韩君烨因为力气不够强行使用这招,自己的手臂也因为反作用力而脱臼。 “分筋错骨手!”宋拓心中一片惊骇。 韩君烨无暇顾及这些,甚至连脱臼的手的痛觉都感受不到了,丢开那个阻挡他路的刺客,用尽全力朝着后院跑去。 没了顾忌,宋拓当即下令:“放箭!” 数不清的利箭把余下的刺客射成了刺猬。 宋拓也忙往后院赶去。 慕行风停马车的巷子离府门不算远,但是这个距离也根本听不清府门那边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林初看到韩君烨摆平一个刺客,心中也是惊异的,不过见他和宋拓都急急忙忙往府内赶去,林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卫柔出事了。 她只觉得像是被谁当头打了一棒,脑袋昏昏沉沉,什么都顾不得了,拔腿就往府门跑去。 葛洄面色一变,以为她想逃,用巨斧侧面拍在林初腹部,林初当即摔了个仰趴。 葛洄下手不重,可林初毕竟是女子,又不会武功,只觉得一阵钝痛从腹部蔓延开来。 她咬咬牙爬起来,盯着慕行风恨恨开口:“姓慕的,你会后悔的!”说罢继续往府门的方向奔去。 黑寡妇冷笑一声,一个飞身上前,一脚踢在林初后背。 这一脚的力度远甚葛洄方才那一拍的力道,林初只觉得喉间瞬间窜上一股腥甜。 她趴跪在地,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五脏六腑仿佛都在震荡,生理的眼泪不受控制溢了出来。 黑寡妇抱着手臂站在一边,挑着红唇,趾高气扬道:“燕夫人,您怎么就不识时务了呢?像之前那样乖乖的多好。” 被踢到的明明的后背,但林初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跟着阵痛,她捂着心口,看着黑寡妇,眼中冒着寒气:“这个仇,我记下了。” 黑寡妇只嘲讽勾勾唇角:“燕夫人莫怒,人家只是想让您听话一点。” “唳——”长空里传来一声雕鸣。 林初咬紧了一口银牙,正想说话,突然听见犬吠声。 “汪汪——”一只灰黑相间的大犬从巷子外跑来,龇着一口森白尖利的犬牙,眼神凶狠,隔着老远直接纵身一跃扑向黑寡妇,犬口大张,唾液横飞,看着分外渗人。 “哪来的狗!”黑寡妇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提起挂在腰间的剪刀想打,不知从哪儿砸下一坨庞然巨物,黑寡妇只觉得自己半边肩膀都要被砸废了,肩膀被什么利器扎穿,腿几乎被恶犬撕下一块皮肉。 她惨叫一声,偏过头去去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巨物,只看到一双铁钩般的爪子和花白的坚硬翎羽。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