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要发火了…… 左夺熙冷着脸,心里却想,其实……好像没有他想象得那么难以忍受。他朝傅亭蕉看去,她想做了错事一样低着头,只露出一段白嫩的脖子。 他咳了一声:“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其实如果可以忍受,那还是忍受吧,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他母妃那么可怕的,至少傅亭蕉不是。 傅亭蕉却以为这句话是在威胁,顿时吓到风筝都掉到了地上,连忙把手背到身后,哇地一声哭出来:“蕉蕉再也不敢了……” 左夺熙:“……” 冷静、冷静、冷静……吵死了! 左夺熙:“别哭了。” 傅亭蕉本来哭得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听他一发话,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还吸溜了一下鼻子。 左夺熙顿时嫌弃得不得了,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扔过去:“自己擦。” 都怪她平时爱哭又爱吃东西,所以他养成了随身带两块帕子的习惯。 傅亭蕉捧着帕子,笨拙地擦了一把脸,反倒把鼻涕更往四处糊了。 左夺熙赶人了:“你先回去。” 傅亭蕉捡起风筝:“那……”她还惦记着放风筝的事。 左夺熙连生气都不知道怎么生了,硬声道:“过两天。”现在他实在没心情。 傅亭蕉还想再说什么,阿固已经在外面敲门了。 太后已经知道月无意自缢,便派人来月桂宫,让阿固先将傅亭蕉带回去。 傅亭蕉开了门,一边是催她走的左夺熙,一边是急着抱走她的阿固,她撅起嘴巴,乖乖地把风筝放下,恋恋不舍地被阿固带走了。 ***** 月无意是抬了妃位下葬的。 她的死讯传到左晟那里,左晟才想起这个人来,便顺便看了她的名册,猛然惊觉:“今天……是她的生辰啊?” 他问随侍太监李常伦:“朕记得,今天也有一个妃嫔过生辰?”国事太多,他对后宫的琐事实在没有花太多心思。 李常伦却是一一记得有关皇上的任何事,赶忙说:“今日是贞嫔娘娘的生辰,皇上您已经命人将生辰礼备好了,还说今晚要去贞嫔娘娘那里用晚膳。” 左晟皱起了眉:“原来是这样……” 他恍惚记得,月嫔几年前就疯了,好像是因为失宠的缘故,他不再宠幸她,而是宠幸别人去了。而如今,他宠幸的新人竟与她同一天生辰,而他早已忘了她的生辰,还准备亲自给新人贺生辰,也难怪她…… 左晟闭上了眼睛。 他当初,也是宠爱过她的。 慢慢勾起了遥远的记忆,那天他策马飞奔,惊扰了她的马车,她掀开帘子,他回过头,那一眼,惊艳了他的心,也注定了她的一生。 他叹了一声:“追封月嫔为月妃。贞嫔的生辰礼再加三倍给她送过去,明日就划了她的册子,放她出宫吧。还有老九那里,多送点好吃的好玩的过去,毕竟还是个孩子。跟他说,朕会安排他去季贵妃的琅华宫里住,叫他不要怕,往后就养在季贵妃膝下。” 当然,左夺熙依旧固执地不肯去。 经过母妃之死,他如今惧女厌女症越发严重,虽然平时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但实际上只有傅亭蕉可以近身了,连傅亭蕉的贴身丫鬟拿的糕点他都不肯吃的,只有傅亭蕉拿的会吃掉。不,别说吃女人拿的东西了,他现在便是碰别的女人一下都要洗手,跟别的女人待在一个屋子里都会不由自主地犯恶心。 他怎么可能去季贵妃那里。 为此,傅亭蕉去左晟那里撒了一下午的娇,为她的九哥哥说话,终于让左晟打消了这个主意,而且也没有对左夺熙生气,反而乐呵呵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