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做不来……于是只是做一条简单的丝帕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以后蕉蕉学好了女红,一定亲手给九哥哥做一套衣服!” 这时候左夺熙还望着丝帕上的“熙”字出神,傅亭蕉以为他嫌弃,忙道:“这条丝帕其实做起来也不简单,而且全部都是蕉蕉亲手做的!这个‘熙’字是蕉蕉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代表的是九哥哥。蕉蕉又听说有什么祝福可以绣在丝帕上,这样你随身带在身上,祝福就会成真的,所以蕉蕉想了想,就把蕉蕉对九哥哥最重要的祝福绣上了,蕉蕉希望九哥哥平平安安的,一直一直平平安安的。还有这个花,九哥哥知道是什么花吗?” 听了她的话,左夺熙心头激荡着莫名的情绪,汹涌得像是要吞没自己:“是……什么花?” 他看不出来,也无暇思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刚刚说过的话。 “熙”与“平安”,于他而言就够了。 “九哥哥,你真笨!”傅亭蕉一边嗔他,一边带上了一丝莫名的羞怯,低头道,“是月季花,是我家里花园子里的月季花。” 本来这个丝帕只准备绣那几个字的,让阿固一看,阿固说太单调了,或许加上点花花草草更好。 那一瞬间,她莫名地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中午,她带着九哥哥去开满月季花的花园子里闲逛,她摔伤了手脚,以为九哥哥又要凶自己笨了,结果他却好温柔地说:“我看看。膝盖刚刚擦到地上了吗?”虽然下一句仍旧说她笨,但是一向不喜欢跟女人接触的他却主动背起了她。 从此以后,她便最喜欢月季花了。 “月季……”左夺熙一怔,便也莫名地回想起了那日,嘴角慢慢弯了起来,“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他拿过丝帕,塞进了胸前的兜内,放在了最靠近心口的地方。 “九哥哥喜欢就好,我就知道九哥哥一定会喜欢!”傅亭蕉一扫羞怯,欢快地笑了起来。 左夺熙看着她的笑,竟挪不开眼睛。 晚膳,傅亭蕉是在钟秀宫吃的。 左夺熙向来不喜热闹,从那年和她分食长寿面之后,每年的生辰都是这样简简单单,两人对坐吃面便算过寿了。 这次和往年没任何区别,冬天天黑得早,吃完之后宫里各处都亮起了灯笼,夜空漆黑一片。 傅亭蕉吃完后便被左夺熙催着回去了睡觉了。 左夺熙则拾了衣物去沐浴。 当他正泡在浴桶里,微闭着眼睛休息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而后便是小肃子特意压低的声音:“殿下,太后来了,说要见您,眼下正等在正厅呢。” 这么晚了,太后突然来他这里做什么? “我知道了。”左夺熙腾地一下站起来,跨出浴桶后便拿了布巾便擦干了水,换上干净衣服,指尖掠过傅亭蕉送他的丝帕,而后依旧放在了心口的地方。 第21章 拆散 “熙儿给太后请安。”左夺熙走至正厅,行了大礼。 “起来吧。”太后坐在上首, 抿了一口茶。 左夺熙解释道:“刚刚我在沐浴, 所以来迟了。” “不怪你,哀家是看蕉蕉睡了,临时起意过来的。”太后和煦地对他道, “坐下吧。” 左夺熙依言坐下, 等候太后的下文。 太后柔声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哀家原该来给你庆贺的。不过你自小不喜热闹, 不爱跟人亲近,所以哀家从来也没有给你操办一场像样的生辰宴。” 左夺熙摇头:“生辰这种小事,本来就不用在意。” 虽然就近住了十年,但是平日很少与太后独处,他现在感到很不自在。 特别是,今晚突然出现的太后,明显是有话想说。 “你已经十五岁了。”太后仔细地打量他,平时很少这样观察他, 竟才发现, 他确实与当年那个总是鼻青脸肿且沉默寡言的小孩不一样了,如今的他不知不觉比她还高了, 已经长成了颀长挺拔的少年郎,眉宇之间也有了内敛的男子气概。 “长大了。”她轻轻地叹了一句,便沉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她是个偏心的祖母,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