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哥!”傅亭蕉颤抖着握住他的手,顿时哭得很厉害,“九哥哥……你的手在流血……痛吗……” 他刚刚为了阻止娄景秀伤到她,直接空手握住了利刃…… “没事。”左夺熙微微蜷起手,不想让傅亭蕉看到伤口。 “把这个刺客擒住,朕要审他。”左晟沉声道,“太医何在?!” 胡太医连忙越过还处在混乱中的众人,跪地道:“回皇上,微臣在此!只是微臣今日赴宴,未曾带药箱,方才已命药仆前去太医院取来,微臣先为九皇子殿下止血……” “我随你去太医院。”话音未落,左夺熙便截断了他。 胡太医一愣,刺客被抓住了,看皇上的意思是要立刻就审,他以为九皇子应当也是要留在此处听审的,不过他不好驳什么,只好一边说着:“如此便更好了,太医院的药材自是更全一些。”一边抬眼瞧左晟的意思。 左夺熙侧头对傅亭蕉道:“你陪我去。” 傅亭蕉立刻连连点头。 她虽然很好奇娄景秀为何要刺杀她,但是她更在意左夺熙此时还在流血的手,心里只想着赶紧给他上药止血,以后再问刺杀她的缘由。 这会儿左夺熙特意提出要她陪着去,她心里顿时柔软成一片,她的九哥哥在受伤的时候,唯一想要依赖的人,是她…… 左晟见左夺熙特意带上傅亭蕉,心里便有了几分明白,不由得与太后对视一眼,太后点头,应是与他想到一处儿去了,便也点头:“你们快些去治伤吧。” 胡太医应了一声,连忙起身,与傅亭蕉一左一右地伴着左夺熙走了。 武芫看着傅亭蕉与左夺熙离去的背影,一时又想追上去,一时又迈不开脚步。说起来都是因为她学艺不精,贸贸然跳到了左夺熙与娄景秀中间,反而好心干了坏事,导致左夺熙非但没一剑击杀娄景秀,还受了伤。 她想追上去道个歉,又觉得这会儿不是好时机,左夺熙特意叫傅亭蕉陪他去,自然是不想别人掺和进去,而傅亭蕉素日就最亲近她九哥哥,这时肯定满心满眼都是受伤的九皇子,眼里心里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 况且,她身边还有个看起来更自责的江仪,她真怕江仪会一不小心做傻事,她得盯着…… 江仪此刻正看着奄奄一息的娄景秀垂头落泪,她竟是从未想到,会因为自己惹出今天这个祸端来。 都怪她识人不清! 她与娄景秀也是私下见过两次的,若非私下见过,只是看他画着戏妆在台上唱戏,她也不会那般芳心暗许。 而让傅亭蕉请他进宫唱戏的想法,其实是他私下与她见面时提出的。 当时,娄景秀的意思是两人多了一次见面的机会,他可以再给她唱一出戏,而她也傻傻地信了。 而今看来,原来都是他为了行刺傅亭蕉想出来的借口。 她以为他也倾心于自己,却没想到他对自己一丝感情也无,从头到尾不曾顾虑到他行刺之后她的处境,刚刚那直接朝她刺过来准备劫持她的举动,更是让她刹那心凉,一切迤逦情愫顿时被一盆凉水浇醒! 只是,傅亭蕉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拼上性命刺杀她?要知道即便他行刺成功了,他也不可能活着走出皇宫了…… “你为何要刺杀骄阳郡主?”太后面沉如水,所有的愤怒都掩盖在握紧椅子的手上,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因为她爹!”娄景秀吐出一口血水,铿然道,“傅横这个所谓的镇南王,为了自己的功绩,只顾战争胜利而不顾百姓疾苦,我父母曾是边关月兰的百姓,因为傅横我父母都死于战乱,我恨他!” 他恨的,也有眼前的左晟。若非左晟同意甚至是指使,傅横也岂会轻易发动战争。 但是,对于直接造成月兰战乱,害死他父母的傅横,他更恨一筹。 他父母死时,他才十五六岁,根本接近不了镇南王大将军傅横,只好随邻居辗转流落到了京城,进入了一个戏班子,逐渐安稳下来。 原本,他已经绝了那颗报仇的心,谁知道意外被江仪看上,又得知江仪是傅横女儿傅亭蕉的闺友,报仇的心便死灰复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