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雪猛的抬头,头顶磕到他的下巴,她伸手按住头顶,脸色涨红:“才……才没有。我、我就是来瞎晃晃。” 俨然戳中心事。 “是吗?”贺存笑了笑,有意逗她。 向雪一撇嘴,别过脸掩盖自己的羞涩,“我找你真有事。” 他一脸温和,伸手指了指楼上,“我去楼上给我姐送个早餐,等会来找你。” “好。我在凉亭等你。”说完这句话,她像一只兔子一样,快速的逃走了。 等跑远了,向雪忍不住用手背盖上自己发烫的脸颊,她一边往西院凉亭走,一边暗骂自己没有出息。 贺存上了二楼,今天他来得比较迟了,谢鸳鸯已经开始吊水了。 床边的二婶正在收拾东西,她半躺在床上,见着贺存,勉强勾起嘴角,“阿存,你来了?” 她今天的脸色好了许多,明显是昨天的药起了效果。 “伤口有没有好一点?”贺存把手里的包子递了一个给她,又递了一个给二婶。 谢鸳鸯伸手轻轻拍了拍伤口的位置,“好多了,今天早晨,向医生亲自来给我清理了伤口的烂肉,他说我的炎、炎症得到控制了。” “小存,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会剖孩子。”二婶是谢木关堂兄弟的老婆,名叫李梅,四十多岁的年纪,性格比较老实。 今天早上,她跟谢鸳鸯聊了聊,没想到那天晚上,情况这么凶险,如果没有贺存,说不定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二婶过奖了,当时也是情况紧急。”贺存谦虚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塞到她手里, “我毕竟是个男人,在鸳鸯姐床前伺候着毕竟不方便,这二十块钱,这一半当作这几天的生活费,剩下的一半当作是给您的工钱。” 李梅连忙把他的手推回去,“亲戚之间,说些这个做什么,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跟鸳鸯聊聊天,也省的无趣。” 现在谢家在为了当初收养贺存的事在争论不休,估计没人来管谢鸳鸯,让别人在床前伺候一天还好,但时间长了,难免心生怨言,给钱,是最好的办法。 “您就拿着,接下来可能还要劳烦您几天。”贺存强行把钱塞到她手里,“您要不拿,就是不愿意帮这个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梅也不再好说什么,她只好收下,“那就谢谢你,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鸳鸯。” “辛苦二婶。”贺存只是浅笑。 谢鸳鸯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她住在医院里,家里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爹娘也没来看她一眼,再想想贺存为了她花了那么多钱,心中又是愧疚。 眼泪一下就模糊了眼睛,“阿存,谢谢你。” 贺存从兜里拿了手帕,递过去,“我们是亲姐弟,不说客气话。” 他能做的,也只有帮她度过这次难关,等她出了院回到贺家,怕是日子也不太好过,毕竟吃住在娘家,还要听人闲话。 不过,他也是有心无力了,他也不能带着她一辈子,未来很多路,只能靠她自己。 等谢鸳鸯平定了情绪,贺存又和她俩寒暄了两句,然后下了楼。 到凉亭时,向雪站在凉亭边上,临水而立,她静静的看着池水,风轻轻吹动她的裙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察觉他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来。 “你来了。”她笑眯眯的,“我有笔大生意,你做不做?” 贺存走过去,在她旁边站定,“什么大生意?” “昨天傍晚,有个省城的大人物来向家求医,但是我爹治不了,今天我带他们来了洲中医院,我事先跟我四叔打了招呼,他说他也没有把握。”向雪侧过身子,微微扬起头看着他: “我觉得你能行。” 贺存失笑,“你都没说他是什么病,就认定我能行?” “我跟你说,我奶奶从昨天你治疗结束后一直睡到今天早晨,醒来后,自己吃了一碗粥,然后不哭不闹的,玩了一早上鸡毛掸子。”向雪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