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最可怜人就是她。 青衣深吸一口气,轻轻笑出了声,“梅嫣然,你可知道上一个诬陷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安晏?”梅嫣然惊呼一声,害怕的躲进墨安晏的怀里,紧紧的怀住了他的腰。 墨安晏没有推开,而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青衣沉沉地看了一眼,脸色微白,笑容僵硬了些,却依旧道:“上一个诬陷我的人,已经是个死人。“ “安晏,安晏,我怕,我怕!”梅嫣然拼命的往男人怀里钻了。声音快要哭出来似的。 “青衣,你想干什么?”墨安晏压抑住心里的怒意,凉凉的呵斥。 她想干什么? 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干,好吗? 青衣眉心皱了皱,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么拙劣的表演,这个男人竟然还看不出来,他的睿智到哪里去了? 看着女人微惊的表情,墨安晏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低头道:“嫣然,我先送你回家。” “安晏,我好痛!” 墨安晏二话不说,把人横抱起,从青衣身边走过,俨然把她当成了空气。 然而,走了几步,他转身,沉沉的补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保镖,你被解雇了。” 青衣垂落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人,像是被人用力掐住了脖子那样,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相信梅嫣然。 很简单。 他只是不相信她。 就在这时,墨安晏怀里的女人探出半张脸,挑衅似的向青衣抛了个媚眼。 老女人,你已经过时了,男人都喜欢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所以,回你的家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因为,你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他不会再相信你了。 青衣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紧不慢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摇出香烟,点燃。 她没有抽,只是让那支烟安安静静的手指间燃烧着。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而她,还以为只要她愿意转身,他就一直会在。 忽明忽暗的光,从倒后境里看过去,就像女人的眼睛。墨安晏心底微微一颤,有说种不出的滋味涌上来。 那个女人说得很对,她要让梅嫣然死,根本不需要用推下楼这种拙劣的手段。 她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 但是,他还是选择站在了梅嫣然这一边。 没有别的理由,只是不想让她跟在他身边。 做一个保镖有多危险,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既然接下了这一票,那么,一旦有事。她就会拼尽全力。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 所以,他只能借今天这个事情,把人赶走。 “开车!” 墨安晏的声音陡然变冷,把怀里的女人往外推了推。 梅嫣然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她根本没有把男人把她推开的这个动作放在心上,而是又倚了过去。 “安晏,我的身上好痛啊,有点支撑不住了。” 墨安晏没有回答,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那目光没有一点温度。 “安晏,你怎么了?”梅嫣然被他眼中的寒光惊住了。 她很怕这样他,沉默,冷淡,深不可测,你根本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墨安晏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嫣然,你跟了我几年了?” 梅嫣然一惊。不知道好好的,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心里戚戚然道:“快七年了。” “快七年了,很久了。” 梅嫣然身体一震,不也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安晏,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安晏冷笑:“既然跟了我这么久,那就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好自为知。” 像一颗响雷在梅嫣然耳边炸开,炸得她魂飞魄散,下意识为自己开脱:“安晏,我没有” “你应该庆幸,她现在金盆洗手了。”墨安晏继续冷冷打断她。 梅嫣然浑身的冷汗涔涔而下人,手用力的握成拳头。指尖用力的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充满了惶恐,“安晏,我真的没有,真的是她推我下去的,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更相信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