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了。” 云暖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瘪瘪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肖烈一下就没脾气了,好声好气地哄她,“我逗你的。喜欢你,最喜欢你,不喜欢你喜欢谁?” 云暖眨眨眼,重新伏进他怀里,“肖烈,我教你念诗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大海啊,你全是水。男人啊,你全是腿……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女儿愁,绣房撺出个大马猴……” 肖烈:“……” 他认命地从洗手间找了条毛巾,打湿,给她擦脸,擦手,喂她喝了水,最后从衣柜里找了条睡裙,给小祖宗换上。 大概是困了,云暖不闹了,乖乖地任他摆布。 终于将人哄睡了,肖烈只觉比加一整天的班还累。 小小烈也累。 他去洗澡,顺便解决一下问题。从浴室出来,云暖仰面朝天地躺着,睡得呼啊呼的。秀挺的鼻尖下嫣红的唇角微微弯起,一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看着睡得香香的小姑娘,肖烈简直没脾气了。这一晚就是对他的终极大考验,他脑海里某些带颜色的念头已经翻过来调过去折腾了不知多少遍。 但是他忍住了。 他都想给自己鼓掌了,简直比柳下惠还他妈柳下惠。 最要命的是,他心甘情愿不说,甚至还有种痛并快乐的诡异的幸福感。 肖烈伸出食指点在她的额上,喃喃低语:“老子这辈子真是栽你身上了。”最后,没忍住咬住她嘟嘟的下唇,磨了磨。 云暖嘴里嘟哝一声,皱着眉翻了个身,手臂像是赶蚊子似的,随意一挥,“啪叽”地一下重重落在他脸上。 肖烈:“……” 第二天早上,一小截明亮的阳光,透过房间内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探了进来,调皮地照在床上一双安睡的人影上。 云暖是被热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半开半阖几次之后,视线才变得清晰。 肖烈还睡着。 他的一条手臂做枕环过她的颈,另一只手在外头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捂到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上。 整个人都被他霸道地圈在怀里。 难怪她会觉得热,男人的身体像个火炉子似的紧紧贴着她,小腿压在她膝弯处。 看着眼前淡蜜色的胸膛,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云暖脑中空白了几秒,咕咚咽了口口水,脸突然热了起来。 她有些不确定。 她记得他拎着个超市的塑料袋回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记不清楚了。 她屈起膝盖,动了动腿,头顶突然传来男人懒懒的声音:“大早上的,欠日?” 云暖立刻安静如鸡。 肖烈捏着她的下巴,迫着她与自己对视,“以后不许喝酒。” 昨天虽然只喝了一罐,可云暖这会儿头还有点疼,她乖乖点头。 “昨晚,昨晚,我们最后有没有那个?”云暖眼睫颤了颤,小小声问。那么亲密美好的事,她还是希望能够在自己清醒的状态下发生。 “有没有你自己不知道?”肖烈反问。 云暖垂着脑袋,看着他紧实的胸肌,小心翼翼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特别快的话可能感觉不到?” 特、别、快! 一晚上抱着喜欢的女人什么都不能做备受折磨的肖总,黑了脸。 “云、暖。”男人咬着后槽牙,连名带姓地喊她。这女人刚才的话严重触犯到了男人最为敏感的某部分尊严。 “老子昨晚都快忍疯了,你说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云暖抬头,对上男人写满控诉的脸和哀怨的眼神,她噗嗤笑了,在肖烈就要发火的瞬间,飞快地吻住了他。 肖烈头偏了一下,很轻地躲了一下,挑眉问:“你干嘛?” 云暖现在完全不怵他的冷脸,扬唇一笑,声音轻柔,在他耳边道:“哄你啊。” 一股气,随着这三个字,倏地没了。 肖烈恨恨地咬上她的唇,“你就吃死我拿你没办法是吧?”说完,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像是要把昨晚亏欠的讨回来,疯狂汲取,一点没客气。 云暖被亲的几乎缺氧,呜咽出声,他才放开她。 男人俯视着枕上的她,看着她眼角发红,大口大口地呼吸,视线没有片刻的挪移,直起身子脱掉了t恤,重新伏在她身上,与她接吻。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 肖烈看也没看,直接摁掉,扔开继续。 铃声又响。 他没理。 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云暖推他,“先接吧,万一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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