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甲轻轻刮着他的右脸颊,轻声道:“五年前,孟养不过是划伤了你的脸便被你兄长杀了,如今你却长的好好的。” 她离的近,鼻息间的热气喷在周世生脸上,衬托的她指甲所过之处愈发痒了。 周时生微微偏头,躲开她指甲的刮弄,与她的目光对上。 这人将他认作了冯希白,五年前她未认出他,如今亦然。 南烟站起身来,石青色绣花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裙摆下,阳光忽明忽暗。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时生,冷声问道:“你可认识我?” 周时生微仰着头看她,良久,笑了一下,低声道:“我一直记得你。” 他声音清冷,即使是笑也让人察觉不出丝毫暖意。 南烟闻言,心情却是忽然好转,这段时日,她打探到往日相识之人的生活轨迹,却少有探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有关她的信息在五年前截然中断,便真像是这世上没她这个人似的,可如今这往日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冯希白却记得她。 想到此处,她怪异的笑了一声,盯着周时生,刻意压着声音道:“我是南烟,你兄长杀我弟弟,我是回来报仇的。” “你已经死了。” 周时生盯着她,面无表情道:“南家长女南烟,五年前死于落水后的伤寒。” 南烟脸沉了下来,她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周时生下颌,怒道:“谁说我死了,我活的好好的。” 周时生微微垂眸,看着眼前南烟白皙纤细的手指,手肘微动。 这绳子并不能真的将他束缚住,只是…… 不知为何,周时生并未挣脱绳索,只是低声斥责道:“将手拿开。” 南烟闻言收回手来,双手抱胸,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冯家在长安城势大,她既是要取冯希臣的命,那得想法将冯希臣引至盛和村。 不!不能是盛和村,届时若是深查,很容易将赵阿婆和李晃等人查出来,她不能连累这几人。 将事情想通后,南烟蹲下身子看着周时生。 她拎起周时生被束缚在一处的双手仔细看了看,低声道:“你手长的挺好看的,这左手中指上有一颗黑痣,你兄长应是识的吧?” “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周时生轻声道,未有理会南烟话中深意。 南烟松开手,盯着周时生,“冯希白,我不会杀你,但要用你将冯希臣引来,还有不要同我说男女有别,你就算是同狗蛋一般光着屁股在我跟前晃,我也一眼不带多看的。” 在南烟的记忆中,冯希白是五年前在冯府后院,躲在假山石后被吓的一脸惨白的白嫩少年。 “狗蛋是谁?” 周时生听闻,却是眉头轻皱,竟似在认真问出这话。 南烟微怔,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到了此番地步,竟是丝毫不惧,还有兴致打探起狗蛋来了。 “狗蛋是我!” 门外,一直偷听的狗蛋踊跃举手,他透过房门,露出半个头看向周时生,嘴巴一张一合,道:“狗蛋就是我,夏天太热,我不喜欢穿裤子。” 他说的理直气壮,南烟气的直接捡起身旁一样东西朝他扔去,狗蛋见势便跑,跑开时,他一直藏在门后的半个身子露了出来,仍旧是白皙的圆滚屁股蛋。 南烟第一次带孩子便撞上顽劣不听教的狗蛋,她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