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相交。 南烟一时沉默下来,须臾吐出一句话,“宫中多算计,你若倒台,我是不是就成寡妇了?” “不会。” 周时生认真的给南烟分析,“我父皇儿子不多,再如何我也不至于死。” 心可真大! 周时生见南烟面色不好,突然笑了,不再逗弄她,温声道:“此事我有分寸,只是提前告之你一声,你不必担心。” “哦。” 南烟剥了一根香蕉吃,背过身去,伸出脚去揉小灰的肚皮。 她不理周时生,一味的逗着小灰,周时生伸手扯了下小灰的尾巴,小灰吃痛惊醒,从地上弹坐起身,用一双黑亮的眸子委屈的盯着周时生。 南烟瞥了他一眼,嬉笑着斥道:“你干嘛欺负它啊?” “不欺负它难道欺负你吗?” 周时生反问。 小灰似乎知晓自己如今已经不受待见了,起身垂着狗头,叹着气磨磨蹭蹭的走出了屋子。 狗被赶走后,鬼晓得这两人在屋内做了什么! 反正周时生离去时一脸餍足,南烟则疲惫的坐在木椅上叹气,叹完气又开始骂人,骂完人又开始担心。 南烟心里愁的不行,身旁的小灰却是照例吃了睡,睡了吃,不知晓世间忧愁。 席秀如今沉浸在她对俞宗衍的一腔爱意中,每天幸福快乐着,压根不知南烟在愁什么。而周时生的心腹李常洛,日常随侍在南烟身旁,依旧是一脸木讷,也看不出丝毫情绪。 南烟曾问李常洛对此事可有了解,周时生可否从此事中全身而退,天子到底是何想法?他可有担心周时生。 李常洛皆一一摇头,应道不了解、不知、不担心。 南烟听完他的回应,整个人有些懵,她问道:“他是你主子,若是被此事牵连,虽不至死却也会受到惩处,若是被天子忌惮不喜,或许一辈子都会被打压翻不了身。” 李常洛脸上神色不变,他道:“殿下交给我的命令是让我护着南烟姑娘。” 哦……这般啊! 南烟迟疑的看着李常洛,也就是说周时生失势与否,是否被此事牵连都与他无关了。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哪日周时生不幸身亡,李常洛或许也没什么表示,毕竟是命他看着南烟,南烟还活着就无事。 南烟此时也不知是该赞李常洛呢还是教导他几句,只这人看着也不像是那般好教导的。 李常洛与席秀都是一根筋的人,席秀那根筋没过脑子,李常洛那根筋似乎是过了脑子的,只他的脑子似乎有些小,实在是装不下太多东西。 若李常洛非宦官,日后若认定一名女子,铁定不会再有什么花花心思,宜室宜家,是为良人! 风雨欲来 再几日小世子一事查到王钰秀身上,人证、物证皆在,与此前自尽身亡的宠妃不一样,王钰秀在天子面前承认了此事。 此案关乎皇室,应当交由大理寺卿,只天子是暗中查证此事,未将此事闹大,因此着人在宫中关押王钰秀后亲自审问。 王钰秀俯跪在地,她丝毫不惧,也不后悔,反是抬起头深情的看向天子,道:“皇上问臣妾为何如此?那臣妾问你一句,您可还记得五年前我那夭折的孩子。” 天子不动声色,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自然是为我那被贼人残害的孩子报仇!” 王钰秀失声痛苦,厉声斥责当年周承毅暗中下毒手害她腹中孩儿,天子听完起先大受震惊,随即逐渐冷却下来。 皇嗣何其重要,当年王钰秀腹中胎儿夭折,他亦着人彻查,查证的结果却是在自己身上,因他的缘故,女子不易有子,即使有也不易存活。 天子冷静道:“此事你可有证据?当年的事情,你应当也知晓,原因出自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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