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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李常洛在她身边语气平淡道:“南烟姑娘今日之事,我需禀报殿下。”

    “嗯。”

    南烟颔首,没说话,爬上走道的围栏上伸手摘下一盏灯笼,她方才瞧见有蛾子扑进去了。

    李常洛不知她与王钰秀说了什么,但也不多问,见她似乎并无异样,这才转身离去。

    南烟看着灯笼中的飞蛾,想起了王钰秀。

    有很多事情,南烟是在醒来后的盛和村中想明白的。那时她将才清醒,忙着恢复身体的机能,得空后便开始想着过往的事。

    她一直沉溺于往事,面上虽平静,心中怨恨却颇多,想的深了,堵的心慌。

    当年,王钰秀虽只是淡淡的说了那一句话,南烟却在五年后察觉其中的深情,她那般的女子若不是打定主意抛开一切,怎会求冯希臣带她走。

    而前些日子,南烟故意在她面前作出一副与周时生深爱的神色,王钰秀面色沉闷,十分不喜,更多的情绪却是没有了。

    冯希臣借王钰秀行事,南烟却利用王钰秀反击。

    南烟她如今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了,她轻轻的晃了晃灯笼,将飞蛾的尸体取出,丢在了花园之中。

    第93章

    夜里

    王钰秀照旧缩在墙角,神色沉闷而空落。她知晓南烟今日此举乃是故意激她,她想找冯希臣求证,可往日她未被困住都难见他一面,晃论如今。

    若冯希臣真是天子私生……

    王钰秀冷笑,那可真是恶心透了!只是这或许不是她一人恶心罢,冯希臣这些年应当也很恶心她!

    那他对南烟呢?可还有私情?

    王钰秀想着这些于权利争斗而言无足轻重的私情,一夜未睡。

    翌日,门扉大开,天子立于门前,日光被他阻于身后,他神色冷然,睨着王钰秀道:“宫人传你拒不用膳,可是想通了,决意不再继续装傻?”

    装傻?是南烟告知他的吗?

    王钰秀缓缓起身,因着蹲的时间长了,脚下一个趔趄,又摔了下去。她不在继续装傻,只是狼狈的瘫坐在地,问道:“皇上怎知臣妾是装的?”

    天子神色肃穆,缓步入屋。

    春信见此屏退屋内众人,待天子入屋后,将门扉关上,留天子与王钰秀在屋内详谈。

    皇室注重名声,此事无论与周时生有无干系,都不宜让更多人知晓了。

    王钰秀凝视着天子,想要一个答案。

    天子冷哼一声,道:“你道朕是如何知晓你是假装的,有时候做的过了,反是令人起疑,当日朕审问你时,你情绪过于愤懑竟是溢出血泪,那一瞬,朕心中却也是起了怜悯之意。”

    话落,他袖手一挥,将一青色瓷瓶丢在王钰秀身前,道:“只是,你那及时溢出的血泪恐是来自于这药的助力罢!”

    这东西是昨日周时生与天子面谈时呈于他的,同时着人演示此药效果。

    周时生面见天子,言明他若真想借刀杀人,必定是暗中行事,怎会让王钰秀得知主导传信之人是他?

    同理,由此推测有二。

    一为王钰秀与那暗中告之她流产一事与荣贵妃有关的人相识,王钰秀将此事推至周时生身上,是笃定周时生嫌疑最大,且天子必定会因周时生皇子身份不将此事闹大,只暗中查证,最有可能的便是因避嫌会尽快将此案就此落定。

    其二则是背后那人假作周时生,误导王钰秀。

    王钰秀指定此事与周时生有关,但证据不足,如今有人暗中作乱,周时生若只是一味防备他人暗中作假证诬陷自己,总是无法全身而退,不若主动出击,找出王钰秀的破绽。

    王钰秀若真有她表现的那般无辜,怎会提前用药,及时溢出血泪博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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