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咱们还是亲戚的,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两人见安然竟有些油盐不进的意思,有些急了。“即是误会,何必耽误了亲戚们的感情呢?” “您说的是。”安然目露赞同之色,她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您该解开误会的是侯爷,而不是我。” 安然把二人噎得无话可说。 “侯爷是男子,凡事定会端着些。若你帮着侯爷解开这个误会,岂不更好?”自称是四婶的人笑着,用了诱惑的语气道:“侯爷也会觉得你懂事,你在侯爷面前也会更有体面。” 哦,这是想要她帮着做说客了。 “好。”安然答应了一声。 两人面上露出喜色来,躲在茶房中的松阳却是着急了。 他怕夫人不知道内情,胡乱答应下什么事情来,故此才藏身在旁边的茶房中,万一有什么不对,他也好随机应变。从开始夫人就表现得非常好,虽说自己早就告知她平远侯府和这些人的关系,可她佯装不知,一步步追问下来,再用冷淡的态度,也让她们挑不出理来。 可夫人这会儿怎么突然糊涂了,似乎已经被说动? 松阳正在焦急间,安然却又缓缓的开口道:“等我问清了侯爷原委,定会竭尽全力。” 让陆明修讲当年的事?还不如不提! “出事时侯爷年纪还小,那些误会,他可能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那位“三婶”试图糊弄过去,便有些不耐的道:“我们做长辈的,还能红口白牙的瞎说不成?” 可你们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 安然腹诽,面上却是淡定的坚持道:“您原谅则个,我是做不了主的。” “你这孩子,倒是较真儿。”两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那位“三婶”又冷笑了一声,道:“你既是嫁给了修哥儿,所谓夫妻一体,修哥儿那里你也该帮着开解才是,岂能在一旁看热闹?” 原来这三婶也知道她嫁给陆明修了?该帮着谁难道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安然觉得好笑。 当初是这些亲戚不仁义在先,如今见陆明修不光复爵了,又是简在帝心的权臣,便开始后悔。 她得多糊涂,还要帮着她们“开解”陆明修,以德报怨?她并不是这样大度宽怀的人。 “您说的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安然面上笑容不改,声音不高却是铿锵有力。“您也说我嫁给了侯爷,夫为妻纲,我自然是要听侯爷的,岂能做侯爷的主?” 安然不欲跟两个人多纠缠,起身道:“您二位还是先请回,等我禀明了侯爷后,再给二位答复不迟。” 两人生着一肚子闷气走了。 想要说的话几乎一句都没说出去,反而被安然噎得无话可说。 她们并不敢让此事闹起来,声张的人人皆知。毕竟十几年前的事,京中的勋贵之家没有不知道的。他们总也得要些颜面的。 陆明修是个脾气冷硬的,回绝他们干脆果断。不承想他娶了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小姑娘,竟也是这般较真儿,丁是丁卯是卯,没有被她们唬住。 原先她们想着,她一定是个年纪小、没主见的……更容易被她们摆布。 谁知竟是她们被牵着鼻子走,她没有受影响。 两人不高兴的拂袖而去,铩羽而归。 等到出了门,二人才惊觉,先前精心准备的礼物、想要用来收买安然的东西,竟然全都没有送出去。 安然礼数不错的把二人送到了门口,欢迎她们在陆明修在家的时候过来。见马车离开了平远侯府门前,不由长长的透了口气。 这两个人,分明是别有用心而来。而安然却没让她们说出用心来,便把她们怼了回去。 虽是送走了这两人,安然心中却是隐隐有些忐忑的,她总有预感,这件事、或是这样的事应该还没完。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