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出门前,陈谦还是心情很好的要带她去城北的绸缎庄上挑料子。许蕙知道,这是陈家的产业。她心中也正高兴着,已经能一步步接触到陈家的核心。 即便暂且不能认识徐家少主,也足够她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陈公子,您在看什么?”许蕙也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前方便是回春堂,似乎没什么新奇的。而回春堂门前停着一辆装饰低调却华贵的马车。 许蕙也算有些见识,知道这样的装饰虽不张扬,可有些配饰却只有勋贵之家和二品以上大员才能用。 难道陈谦在看这辆马车? 陈谦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唇边露出一抹笑容来。“没什么,恍惚看到个熟人,可能是我看错了。” “一定是个绝色美人儿,才能让您记住。”许蕙柔柔的一笑,眸光流转,眼里像是藏了小勾子般,引得陈谦多看了她两眼。 陈谦低低的笑了,他的手轻佻的勾起许蕙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着。 “莫非蕙娘喝醋了?现下我身边就放着个大美人儿,我还看谁去?” 许蕙娇羞的红了脸,欲迎还拒的躲躲闪闪。 撩起的车帘没有放下。 正当陈谦再说几句*的话时,却发现回春堂中有人出来了。 他的目光再度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姿窈窕婀娜的女子牵着两个孩子出来。虽说她带着帷帽,看不清面容,陈谦却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安然。只因她发鬓上那支样式简单大方又不失华贵的赤金东珠发钗,就是出自珍宝阁。 正是那日被平远侯和夫人买走的首饰之一。 陈谦立刻坐直了身子,向外头张望。 簇拥着她出来的不仅是平远侯府的护卫,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只见这男子生得浓眉大眼,身量高而挺拔,看起来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他身上的穿得却是最普通的布衣,深蓝色的布料已经洗的有些发白,倒也整洁大方。 安然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安然对他的态度,竟还是十分客气。 看起来他不过是个寒门之子,安然好歹也是侯府庶女,如今又是平远侯夫人,哪里需要这样纾尊降贵? 他顾不得一旁的许蕙是否会怀疑他的异常,只是紧皱着眉头,目光黏在安然身上。 殊不知许蕙此时更是吃了一惊。 这是平远侯府的马车。她已经十分笃定,只因领头的那个护卫,她曾在郑兴家中见过。因为想着郑兴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她便亲手做了个荷包给他送了过去。 恰巧在郑家门前,见了郑兴的同僚,还被打趣了一番,被说成是郑兴的未婚妻。 虽然心中很是不悦,许蕙并没有下了郑兴的面子,只是红了脸不肯说话。郑兴见一向态度强硬不肯嫁他的许蕙有了软化的迹象,心中大喜。 她记得很清楚,领头的那个人,正是她曾见过的冯毅。 他是平远侯府的护卫,那么说出来的这个人,就是平远侯夫人了? 怪不得她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原是在珍宝阁前面已经见过一面了。虽说今日平远侯夫人仍旧带着帷帽,也换了身衣裳。那身段却是看着眼熟。 这些日子来,许蕙也打听了些关于平远侯夫人的消息。虽说接触只是市斤的一些流言,南安侯府的九姑娘,先是被传出不堪的流言,后又被今上赐婚给平远侯,只听说这是平远侯自己去求的。盛传安九姑娘美貌,在京中都是数得上的。 京中传言平远侯极为宠爱夫人,这倒不假。想要出门便出门,平远侯还给她准备了好几个个武艺高强的护卫。 郑兴曾说过冯毅武艺更在他之上,只是侯爷有恩于冯毅,冯毅便干脆当了侯爷的亲卫。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安然? 许蕙为此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事,只想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却是一时间想不出好办法来。 而今日陈谦的表现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