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条件的信任,并不用她去解释什么。反而陆明修对她所有的决定都身体力行的支持—— 陆明修伸出手指,轻柔的摸索着还留有齿印的唇瓣,低下头在安然身边用气声低低道:“如果你下次再敢随咬嘴唇,我就亲你。” 啧!明明她方才已经被陆侯爷感动到了,陆侯爷便又调侃起她来。 “夫人可是没听清?”陆明修声音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可否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可是陆侯爷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周围还有丫鬟婆子在,安然只好红着脸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陆明修这才心满意足的甩手去了书房。 安然独自回了正房,等她到了廊庑下时,却发现桃枝和桃叶跪在了门外,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她们跪了多久。 “你们这是做什么?”安然顿时沉下脸来,声音中隐隐透出怒气。 桃枝和桃叶见安然回来,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两人不由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翠屏青梅、兰心兰月,把她们两个搀进去。”安然虽说面色未缓,却是叹了口气,让人把她们两个搀进去。 四人答应一声,碧萝打起了帘子,四人把两条腿几乎不听使唤的桃枝和桃叶搀进了屋子,安然随后才进了屋子。 等到安然看清两人小袄外头只穿着一件比甲,穿得甚是单薄,不由皱起了眉。 到了屋子里,安然才在软榻上坐下,两个人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们这是做什么?”安然并没有因为她们跪在面前,就脸色好看些,相反她的脸色更差了。 桃枝和桃叶似乎是暖和了一点,声音干涩的开口,啜啜的道:“夫人、没有看照顾好念哥儿是我们的错。我们知道错了,甘愿领罚,请夫人发落!” 安然看着她们,久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安然才微微叹了口气,她抬眼看着桃枝和桃叶,轻声道:“莫非在你们心中,我就是这样不辨是非的人?”她声音不高,却让人听了,无端的感到伤心难过。 桃枝桃叶听了,慌忙抬起头否认。 “不、不是的夫人!”桃枝急急的解释道:“是我们给夫人惹了麻烦,才让夫人如此被动的,我们——” 其实用不着她解释,安然也明白她们的用心。 自己是念哥儿的嫡母,念哥儿出了事,若是传出去,无论是否跟自己有关,在外人看在都是自己这个嫡母照顾不利,或是刻意磋磨庶子。且桃枝和桃叶又是随着安然陪嫁过来,若是安然不责罚,恐怕就连府里的其他下人,也会觉得安然处置不公吧! 故此桃枝和桃叶干脆自己先罚跪,不想让安然为难。 而且她们两个这样做,也是因为她们自觉在安然面前没有底气。陪嫁过来的六个丫鬟里,锦屏和翠屏是大丫鬟,安然最倚重的人;青梅和青杏是跟安然去过毅郡王府,算是一共患过难的,自然情分又是不同。 只有她们两个,原本在侯府时,便是太夫人院子里出来的。且之后又无功于安然,虽是安然一并把她们带到了平远侯府,她们比起另外四个人来,终究还是少了些底气。是以两个人就想着要识趣些,别等着夫人为难。 她们这些小心思,安然看得分明。 “夫人,是我们错了!”桃叶神色焦急的在一旁认错道:“您不要生气!” 安然给翠屏使了个眼色,翠屏便端来两个绣墩让扶着她们坐下。小杌子是不能用了,她们的膝盖恐怕已经受了寒。 “让你们在我身边,竟也不能安心,是我的错。”安然幽幽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而今天我也告诉你们,在我心中,你们俱是一样的人,既然我从南安侯府把你们带了过来,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你们。” 她的声音不高,却有种掷地有声的坚定。 桃枝和桃叶被安然看透了心思,不由难为情的红了脸。 “夫人,是我们想偏了。”两人啜喏道:“我们不该胡思乱想。” “说说罢。m.dGLhtOYoTa.cOm